我对铜钱岭还是心念念的,怎么来说,都是心头大患的存在。赖永昌他们准备也来凑凑热闹参加我们的运动会,我也是在内心里防备着的,当然了,表面上的握手言和是每一个驰骋在商场上的人必须的伪装,但我的伪装没有危害他人的性质,至于别人的伪装背后是怎样的一副面孔,我爱理不理。
我要去现场看看进度。上次和矮仔成上去看,给人撵了下来,心里就一直心有不甘。应验说那就放无人机啊!啥角度看不清楚?我说不去到工地现场冒着踩钉子的风险眼见为实,心里就是不舒坦。
隔天应验将无人机拍摄的视频就办公室里放了出来,那解说内容,甚至是从规划局里公示里得到的,再结合了无人机在现场公告墙公示的相结合,还头头是道的解说了一番。面对有着如此热情工作的搭档,我当然不能总是打击他的积极性,于是便非常赞赏的肯定了他的工作,但是心里就还是想再去看一看。
基于是对手的原因,我又不能主动提出来去看一看,加上连情人岛都急冲冲的不假思索的给卖了,我更不想直接去了。说真的,情人岛卖了,钱是赚了点,但有点后悔。
我决定再去看看,和矮仔成上次上岸的地方,再上一次,划艇去。
也不知道怎么地,在傍晚夕阳西下之际,我闪现沙滩。再一看,大酒店不见了,思壁村那破破烂烂的村舍还有残存的部分城墙却能远远的看到,就在一片稻田的后面。银海湾大道也没有存在,只有一架牛车载歪歪扭扭的走着,而那头牛突然抬头无力的哞叫了两声,原来是给驾车人嫌弃走得慢,赏了两鞭子的缘故。
而沙滩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波浪就要将我的皮划艇拽出去了,赶紧跑上几步,拽住艇头的绳子,将船桨插入沙里,把绳子绑在了船桨杆上。我要看看水情才能下水。
‘加少兄,别来无恙?’一把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这把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明白我此刻在哪里。然后,心里涌起一股安全感,和第一次见到张保仔的恐惧完全不同,此刻的声音,更多的是沉稳,再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壮志未酬。
自上次在梦里和他告别后,我再去找了不少关于他的资料。其实说出来有点惭愧,我想找他更多的资料出来,目的其实就是想找出来关于他藏宝的线索而已了,因为在梦里,张保仔对我的坦荡,几次都让我不好意思问他到底把宝藏藏哪里了。结果是在网上找的资料越来越多,对于他的际遇就愈加增加了说不出的复杂感。
他那股若有若无的壮志未酬感,来自于监察御史林则徐向朝廷上奏提出的“勿忘台湾郑氏”,结果是意见被朝廷采纳,自此之后,海盗出身的张保仔再没有升职,以副将终身。所以,此刻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立马就理解了这种无奈。勿忘台湾郑氏,意思就是要提防拥兵自重,而张保仔出身海盗,当然不会被朝廷重用,就好像宋江一心招安,还不是给用作棋子去打方腊?
我不知道张保仔那个时代,有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又好多人研读了水浒之后发表结论,得出宋江就是棋子,张保仔是否也知道这个规律?
但我知道,他的语气里,现在是有了一种逐渐平淡接受的妥协态度。
‘别来无恙?终于又见到你了!’对比张保仔的沉稳,我有点激动。我怕转身见到了张保仔,现在身穿朝服,孔雀翎上那羽毛的光辉,在夕阳下,闪现出奇妙的七色光芒。
‘加少兄,可是想前往铜钱岭一游?’张保仔问我,‘大可不必!吾之宝藏,皆在山中。铜钱岭仅存虚名罢了!若执着前往,能获铜钱十数枚而已。’
我指指思壁村后的山崖:‘宝兄曾告知之位置?’
他点点头:‘当年跟随我上山藏宝的弟兄,都已去矣!我留此不义搜刮之财,亦无意义。请加少兄代为搜寻,返还于民。’
我情急之下说道:‘山谷已成湖。上次已和宝兄说过。’
‘哦,为兄健忘,不曾记住。’他说,‘加少兄须自行寻找财宝,两藏洞分布山谷两端,洞口前山石对望,一石如贼首,另一石如官帽状。贼首之洞藏金银宝锭,官帽之洞多为玲珑宝石,把玩之件。哈哈!’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样子,还有头顶官帽。
我问他:‘宝兄可惧我全取之?’
他摆摆手:‘加少兄亦是百姓之身。你得,亦是百姓得。’见我毫无欣喜之情,进而追问,‘加少兄可有心事?’
我的心事,他知道又如何?想了一下,我摇了摇头。
‘加少兄不厚道,我的宝藏拱手告知,你的心事可价值宝藏?若是,为兄不再追问。’张保仔倒也沉稳,这和从前杀伐无数的他判若两人。
瞬间我的愧疚之情涌起:‘妇人之事哪!吾妻休吾我也!’
‘男儿志在四方,休妻也罢,何患无妻?’他安慰我。
‘吾兄耳力差矣!吾妻休吾,非吾休吾妻!’我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在他们那个年代,这是不可思议的,不是没有,极少极少,一如你买彩票中了头等奖几百万。
‘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