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爸在在门口茫然的看愣了好半天,拉我到一边悄悄地问:“是不是看康少强将另一半的也给了你?然后你买了这部车?这个时候不要这样高调哦!这车怎么都得上百万了啊!以前我就看过这车,好车!”
“爸,这是哪里的事儿啊!人家潘若安买给紫萱的保姆车!紫萱第二胎!不给她开跑车的缘故!要我开到银海湾去给她用呢!你要不要试一试开?”
老爸连连摇头:“没试过就想试试,可是现在看到就在眼前,又不想了。”
我问,“她呢?在家不?”我指指旁边屋子。
老爸小声地说:“在对面屋呢!没见她弟弟两人。好像今天早上还在呢!待会儿问问豌豆?豌豆还是粘她呢!”
小孩子哪能不粘自己妈?尤其是我女儿,对着我,就只会欺负我,因为我不会还手不会吼;而对着妈,乖巧得很!都说了,豌豆的情商比林云志的要高了许多。
我发了微信给老婆:“出来院子里谈谈吧!”两套屋子的院子没有砌墙,打通了,我爸本想种花的,岳父母说种菜。结果是我爸就在我这间屋子墙角边上种了一棵三角梅,在侧面搭了个架子,种了前后各种了一棵阳光葡萄和金手指葡萄,再在对出的院子角上移植了一棵神秘果,其他位置都留给了岳父母种菜。这样一来,两家的青菜基本上都能自给自足了。
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还是不是能这样下去?总有一种感觉,乐昌公主和徐德言的故事,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我们了,这个“我们”,不仅仅是我和我老婆,还有千千万个我们。
老婆的回信也快:“我就下来。”
我走到院子的围墙边上无聊的踢着菜地边上用砖头砌的边沿,这才发现,这里种植着一长溜薄荷,不用说,一定是老婆种的。她以前就说过如果有地儿,一定种上很多很多的薄荷,不用每次摘花盆里的薄荷时候都数着叶片儿来摘,摘来做饮料调味,豌豆和林云志都喜欢喝,而太嫩的就从来都不舍得摘。种薄荷的愿望如今终于实现了,也可以随手就摘,不用数着叶片儿来小心翼翼的揪下来,可是摘的地点变了之后,人也变了。不知道是人心变了,还是思想变了,这个不用努力猜想,就是化学反应。
随着豌豆叽叽喳喳的欢叫声,老婆带着她出现了。
一看见我,立马飞奔过来:
“老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好久没见你了!”然后扑上来,我的左右脸颊就给亲得叭叭作响。
我只能无条件投降:“好久?这不早上还去喝茶才多久?还很久!”
“就是久!就是很久很久!”她耍起泼皮来,嗯,依然那么可爱。
“爸爸和妈妈有事要商量呢!你去爷爷奶奶那里或者外公外婆那里好不好?”我准备和她签下“丧权辱国”的条款,就等她提条件了。在女儿面前,我完全没有立场。个个都说我是女儿奴,我自认为这是对我的赞美。实在不敢想象,以后我女儿出嫁的时候我会是怎样的心情,可能看着再顺眼的女婿我都很想抽他一顿踩在脚下问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女儿!以解我被夺最爱之恨,哪怕到时候我女儿和我老妈一样的身形。
“我要小马宝莉卡!10包!不然我就不去!哼!”小嘴一噘,头一甩,双手交叉盘在胸前,就等我投降。
我当然投降了:“你说的?确定?”
“确定!你带我去买啊!”豌豆以为胜券在握。
我从兜里掏出小马宝莉卡:“给你,10包!满意没有?”
“满意,满意!”她一把把所有的都抓在手上,然后飞奔而去。我仿佛看到了她身后扬起一阵灰尘。
这里有个小亭子,是家里人喝茶的地方。不过我看小柜子上没有老爸喜欢喝的绿茶而是堆满了铁观音和冻顶乌龙以及普洱,就知道这段时间我老爸没在这里喝茶,在这里喝茶的应该是岳父和小舅子,铁观音是岳父喜欢的,冻顶乌龙乌龙和普洱则是小舅子的最爱,他不止一次从我家里拿走别人送给我的茶叶了,包括之前供货商送过来的样品茶,他也没客气落下,现在就在这里看到了,还是那种每一种都开过包装的。
老婆见我看着这些茶叶,连忙解释:“林凡…”
我摆摆手:“不是我们探讨的主题也不是我们要探讨的人,就不要说。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老婆低着头:“离婚。还是离婚吧!不过,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样的生活。”
“哦,只想在法律层面离开我是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瞬间来了气,指着她,“真搞不明白你!”
然后眼角余光看到豌豆正趴在窗台边上往我这边全神贯注的看着我俩,我马上收了手,指指亭子里的椅子,两人坐了下来。
我很想问是不是以后第三个人闯进了我们两人之间,但是话到嘴边以后又重新吞了回去,问道答案有意义吗?问不到答案是不是心里又在另一个答案?想到这里,我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就是静静的办理离婚手续是吧?”我问,“那要给林云志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