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这个时候却突然谦虚了起来:“运气!运气!”
走到邹老板的礁石海鲜餐厅位置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哎,记得我们拍摄蓝眼泪的时候就这儿啊!还是没变。”
龙凤哥一听,停了下来,抿着嘴,环顾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知道自己嘴快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伸出去的手又放了下来。飞也抿着嘴,看着我,点点头。
这个位置很特别,对于我来、对于龙凤哥来都是。
对于我来,我就是在这个位置睡着聊,然后梦见了张保仔,在半梦半醒之间,在思壁村里看了一长《紫钗记》,似梦幻真。
而对于龙凤哥来,这个位置就是当晚和韦苇漫步蓝眼泪海滩的位置,那个夜晚,应该是龙凤哥和韦苇最难忘记的时光了,而且还拍摄了下来。
龙凤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见我和飞在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挤出笑容:
“我没事!她一直在我心里呢!此时簇此模样啦!每看着程爱韦和韦爱程,就知道她从未走远。走吧!我们还得去捡拾生蚝呢!诶,你金姨不是在点我们吧?我怎么觉得会有这等好事?”
“去了就知道啦!”飞,“捡不到三桶,一桶半桶就也够了吧?人呐,要知足!”
我推了飞一把:“靠,知足?一桶半桶的,就只够你一个人吃呀!你当然知足了!我和龙凤哥呢?所以,这一趟,必须是满载而归的。”
着话,准备从礁石餐厅这边再绕过去的时候,不远处银海湾大道开来了一部货车,车上有人探出头来:
“三位大神,上车吧!”
一看,画家。车里还坐着强和他堂叔。
我们跑过去,两叔侄就要起身让座,给我按下:
“不用!先到先坐。”
两人还是要让,我:“那就让给我们的张总坐吧!”
结果,张飞一个人就坐了两张椅子的位置!
我看着这场景有点失神:
“哦,那个,这个就…,强堂叔你坐前面去,我们仨挤挤后面。”
强堂叔摸摸脑门:“要不我和强在后面就好了。”
飞:“哎呀,你客气什么呀!你看看啊,我占地面积大,我占了就占了!你呢,老,比我们老!老家伙嘛,还是要有椅子做的,你坐前面去!”这家伙,话大大咧咧的。
强堂叔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就坐前面啊!”
于是,我和龙凤哥还有强就蜷缩在后面,反正也不远,就一公里不到而已了。
我问强:“在大榕树餐厅习惯不?”
他有点怯生生的回答:
“哦,习惯。”
我拍拍他的肩膀:“靠!怎么这么见外啊!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别老想着啊!一看你眼神就知道啦!没必要!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理会你啊!你进了公司,应该知道公司的运作规律嘛!诶,子你艳福不浅啊!肖美琴是个好姑娘哦!”
副驾驶位的强堂叔回过头来:“强,你找到女朋友了?我这个当阿叔的怎么都不知道呢?”
“八字还没一撇呀!”强弱弱的。
龙凤哥笑了起来:“哈哈哈,八字当然没一撇啦!八字是一撇一捺啊!你这个八字都凑齐了笔划了吧?我都看见你晚上和肖美琴上街了啊!行啊,子!好好干!”
“啥话呢!好好干!就你得出来!”飞加了一句。
龙凤哥:“飞哥你能不能这样断句啊!”
强赶紧转移话题:“林总,这次是要捡多少回来?”
我:“能有多少捡多少啊!这部车装满可以不?”
强:“那难。以前台风时候,有时候多有时候少的。不过我们就算捡了,也不会广而告之的。毕竟养殖户损失惨重。你也知道,养殖户里多少转弯抹角的亲朋戚友都是有的。所以,每当台风的这个时候,作为我们,心情是很复杂的。”
我:“我知道啊!所以也不想广而告之的。我的是生蚝壳!我的重点不在生蚝!”
强:“哦,那这样啊!比较容易!很多时候给台风刮到海滩上的生蚝,还真的就是只剩下壳了!”
我:“喏,张总呢,你看他身形就知道他是要找肉吃的。我呢,找壳!我们各自分工。”
“这可不分工啊!先把肉给撬出来了,壳送你林凡就成!”飞,“我可是冲着生蚝去的。”
强堂叔:“到撬生蚝,这次找对人了!我和强啊,以前都在蚝场里干过呢!短工,撬生蚝!”
到了海边,在路边停下车,沿着山坡斜斜的下了海滩,眼前的风浪还有一些,但是让我们震撼的是,这海滩真的是铺满了生蚝,还有其他贝壳,比如海虹芒果螺什么的。
飞一见,提着桶嗷嗷声就冲了过去。
我在后面看着,对龙凤哥:“你看他身形,像不像熊瞎子钻进苞米地里的感觉?”
龙凤哥回了我一句:
“换做我,我也愿意当熊瞎子!”罢也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