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坚打了电话给若男,这是他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免提打给她,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为公事而不是两人之间的呢喃,如果是呢喃细语的,只会是在耳边厮磨的那种。
“喂,若男啊,你在看监控吗我们刚才听见了似乎是槽钢散架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气若游丝。其实不单单是他,换了我们在这种情形下,也一样的气若游丝,即将投降的人,从来就是气场全无的,只有不投降的人,节气依然和骨头一样的硬。但是在这暗黑的台风夜里,完全无能为力,任由台风来回的游荡肆虐,面对未知的恐惧,崩溃则为时不远了。
若男说“是的,应该是槽钢掉了下来,我回看了一下,似乎是从半空的平台上直冲而下的,多少不知道,是不是栈桥和是天梯,还是相互碰撞的,没看清楚,哦主要是看不清楚,雨大。”
这话让我们听了都默然不语。谁能打破这沉默的局面,还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他们。
我打了电话给沈柏君“柏君,你那里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也是免提,这个时候应该是免提,大家都知道才好,免得信息传递出了差错。
沈柏君说“我听到了,但是没看呢我让伊万伸出去看看。”让电话那头就叽里呱啦的一番语言后,背景还听见开窗门的声音,还有风雨声。没多久后,她在电话里说,“好像平台那里没没什么分别,平台没垮,栈桥没变形,天梯也没事啊”
大家这才再次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不应该是最后的答案。我便追问下去“那是不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呢那些掉下去的是什么声音震动很大的。槽钢吗能不能确定”
她定了一下说“不能确定。”
我问“台风来之前,平台上还有槽钢没有安装的吗”
沈柏君又定了一下“哦,有的。”
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些槽钢是放在现场没有安放稳妥的吗我们的工程监理呢”我的语气有点不安稳了。
劳工在旁边说“这个工程监理的人啊,没有严格执行。我们看不了这么多。”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示无能为力。
我听劳工这么一说,一怔,但瞬间就明白了一些症结所在。还是和龙凤哥与紫萱的工作位置一样,她和沈柏君的工作位置也是重叠了的。这两对伙伴,工作上都出现了问题,平时还没什么,但是在特定条件下,终于被激活了。这种激活,我宁愿它不出现,退而求其次的,或者是一直都在冬眠状态。我的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场台风来的既是时候,又不是时候。说它来的时候,是在没出现更大损失之前就让问题暴露了出来,还有时间纠偏或止损;说它来的不是时候,是因为虽然一路走来都有波折,磕磕碰碰的,但是还算是顺利,没有太大的原则上的失误。如果青云直上直到正式运营,再出现问题反而还是能重新找回正确的方向。现在看来,无论提前出现问题还是正常出现问题,项目还是能生存下去的,毕竟项目的独特性还是没有后来者。我这样想和这样要求,是因为我想把项目做到最好,让后来者连影儿都看不到,只有吃尘的份儿。
还有就是大环境的构想,虽然说有人愿意在我的项目里投融,但是我还是觉得,首先还是要把现在眼前的做好再说,以后的项目可以谈,但是不至于提到议事日程上来,行动上迟一点,思想上可以提前一些。内部有不同声音就是说可以提前去看看,但是这段时间的环境来看,项目似乎又有点悬了。厦门对面就,对岸有人以为有洋大人支持就可以任意叫嚣。作为投资人来看,这种环境可以是危,也可以是机。危,毕竟有可能是ar;机,按照实力和民心所向,两天的危可以换来百年安稳的机,说不定在海边的这项目就成了历史见证的最前沿场地了。
但是现在,现在的此刻,心里对以后的所想,只是突然杂乱的从心里跳将出来,串场了。我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不是槽钢掉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拿电筒,披上雨衣,正准备开门冲出去,给紫萱伸手拦了下来“你疯了现在出去万一真的是槽钢掉下来,又没全部掉下来,你这样去,不是送上去了吗危险这不明智别去”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我必须去”
紫萱还是拦住我“你不能意气用事这项目还得你继续带着”
我再次拨开她的手“哎呀喂,我去悬崖下又不是送死我就去看看。我会慢慢的走近,不会冒险的。”
龙凤哥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你在前面查看,我在后面给你看着上面还会不会掉槽钢。万一再掉了,我就通知你咯至于砸不砸头上,不知道的哦”这家伙,真的从来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看看龙凤哥,然后对紫萱说“诺诺诺,我们两个,你拦不住了吧我们一前一后配合着,你总放心了吧然后我再让若男实时看着监控,伊万在土匪窝夜视看着平台,两边都有监控,加上龙凤哥的天眼。这样可以了吧”
她这才很不情愿的将手放了下来。我和龙凤哥便一头,不,两头冲进了树林里,风雨虽大,但是比起心里的那个大疙瘩,风雨真的不算什么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