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窗边的灯,勇敢的对抗着外面的夜晚,这盏橘黄色的灯,在夜的背景下怎么看都显得渺小无比。窗外的夜晚里,其他的窗边的灯,也零零散散的在这个宝蓝色时候倔强的亮着,就这么零零散散的互相关注着,以存在的方式告知彼此,这一刻遥相呼应。
慢慢的,窗外零散的灯光,不在倔强不再坚持,陆陆续续的被夜晚毫不留情的吞噬了下去,存在的痕迹也被一抹而光。
我在窗边托腮沉思,看着窗外的灯一盏一盏的假死过去,等待下一次毫无尊严的复活。我现在该怎样像自己窗前的这盏灯,不关,就不会熄灭。嗯,自己安慰自己的最高境界也莫过如此了。的确如此,当你能看到的视界里,只剩下你自己的光亮时,这光亮必然完全罩着你,在眼前反噬这个想要吞噬你的世界。
看着灯下电脑上的项目运作思路,轮廓有了,大纲有了,架构有了,人员也有了部分,剩下的就是能细分的内容,这些细分的内容,就像毛细血管,此刻的我,化身为手术主刀,尽自己所能,像在给心脏里的毛细血管对接着。董事会、策划部、公关部、开发部、财务部、工程部、后勤部、
运营部,能细化的我都在细化。这样做出来,就是一部纸上谈兵式完美的策划执行案了。
人是很奇怪的思维动物,思如泉涌的时候,大脑负责输入,神经导线负责引出信息,然后用比光速还要快的速度传递到指尖,同时大脑命令手指牵动指尖,在键盘上以拼音打字的形式在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来。对,我就是用拼音的,从来不会用五笔或其他输入法,可是我的手速并没有输过给谁。
当东方既白的时候,窗外的灯又逐渐开始了复活的时候,我的灯却依然有着一颗炽热的心。睡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的任务很重,我列了个清单出来
要联络伊万、罗逸文,问问过来工作的意愿。
要和韦苇签种子轮合同。
要和辛晓蓉谈谈财务上的安排。
要和紫萱、康少强确认一下公司成立事宜,介绍一下团队成员组成。
要和矮仔成确认一下过去签合同的时间。因为他发过来的合同和之前的没什么分别,考虑到项目的不可预知性,村委和管委会都知道,所以分红是自有盈利起计算,利润的10给村委,每3年递增10,如利润的10不足10则以年保底租金10万元计算。自建设年起至完工止,以365天为年计算,按实际年给村委年保底租金10万元。村委这边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同等条件下,村民优先作为项目员工的,就没什么问题。
最主要的是,我要找时间和现在公司老板坐坐,探探口风。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两头不到岸,投融合同签了,钱没到位这是最大问题,只有钱到位了,现在公司的事就好解决了。这是个人内心所思所想,和境界无关。
自己默默的再重新看了一次这个几乎属于执行案的稿子,还是有点意欲未尽的感觉,不过暂时还是可以了。
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在内心里似乎要挣脱某种束缚,也要挣脱某种舒服。既然是向日葵,天生就是要找太阳方向的,月亮就不考虑了。
这股体内的激动着实难以按捺,便在群里发了信息“悬崖酒店项目已签投融合同,准备签约村委。准备行动了”
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秒回,是画家。
画家“不是应该先签约村委的吗一天没签村委,都不是稳妥的哦”
我“没问题了。一前一后,就这两天。”
画家“江上清风来不是要找我吗上次你说过的。我都准备好了。”
极乐鸟“画家就等你先发要求了,这样江上清风来就可以付本来要付给你工资的一半了。”
我“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极乐鸟也是一样吗再说了,我还没开始当老板,你就认定我是个黑心老板了我的样子像吗”
极乐鸟“不像。”
我的“这还差不多”还没发出去呢画家就抢先了“不像。是”
我改了改“画家,你愿意过来是吧”
画家“我说服了我家人。反正从我这里到银海湾也就200公里,和你到银海湾一样距离。说,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最好我就是第一个,好歹头上也可以顶着公司第一人的名头。”
极乐鸟“随时啦”
我“嗯,极乐鸟说得对。我先安排好,就会颁发圣旨快马速递给你的了。大概这半个月的事。”
画家“好啊这下我就可以睡觉去了。”
极乐鸟“什么鬼现在睡觉”
画家“昨晚通顶赶稿啊没有加班费一说。我不知道你们混的是什么圈,反正我现在混的是黑眼圈。先睡为敬”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包就走了。
我“好狗不送。”
画家“”
我“字打快了,是好走不送。恐怖伊万,你出现没有见微信回我啊我们的项目要开始了,这世界上你没有征服的两座大山之一在召唤你。”
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