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来到东城门,他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远方,现在的东城门外,一眼望到天边,除了那条笔直通向洛口的大道,其余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草,不知不觉间,宁平又想起了那一座界碑。
“什么都没有?”守城的一名军官凑了上来,“一到了晚上,漆黑麻乌的,呼呼的风声,挺吓人的”
“有人进来,或是有人出去吗?”宁平问。
“没有,鬼都没有一个!”那名军官笑了。
“鬼都没有?”宁平也笑了。
“唉,别说,还真有一次,那天,哪一天……”那军官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是那天,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就在前面!”那军官指了一下城门外,“一道白光,很亮,很亮,我,还有好几个兄弟都看到了,一道白光,刺眼,白光里有一大排的活尸往这边走……不过白光后什么也没了,第二天,我带着几个弟兄还出去看了,什么也没有,只有块界碑!”
界碑!宁平心里咯噔了一下。
宁平下了城墙出了城门,翻过壕沟后,顺着大路他找到了那块界碑。
界碑已经快要被青草给淹没了,宁平回过头,朝着城楼挥了挥手,这是宁平跟城楼上那位军官约定的,他想确定一下具体的位置。
宁平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块石碑,跟他初见到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他又围着界碑绕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又回到了城楼上。
“就是你刚才站的位置!”军官和几个士兵很肯定。
“那块界碑一直在那里吗?”
“这个就不清楚,我们是神机营李将军的部下,以前是屈大人守这里的,想知道的话,你恐怕还要去问他们!”那位军官答道,“说实在的,只能说那东西像界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宁平点了点头。
…………
宁平回到府衙时,见到一群差役正在议论着什么。
宁平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是陈东升回来了。
陈东升突然一声不响的一个人回来了,任别人怎么问,他就是一言不发。
“这种人,你还要留着他吗?”李秀一开始还觉得陈东升人不错,虽然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喜欢偷奸耍滑,一见危险就往后躲,而且还喜欢占一些小便宜,但考虑到陈东升的家境,李秀还是很能体谅他的,可自从到他跟着佟光一起去了长安后,李秀从心里就开始鄙视他了。
“他既然愿意回来,自然要留他!”冷心笑了笑。
冷心知道,自从跟陈东升在“地仙罗盘”那里一番争执后,他跟陈东升之间就有些隔阂。
当时冷心确实以为陈东升又躲在了后面,让宁平去冒险,事后也了解到了事情发生的原委后,冷心知道自己错怪了陈东升,加上当时陈东升还救了他,事后冷心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陈东升道个歉,可一直又抹不开自己的面子,一直想着在能不能有一个合适的,自己又能下得了台阶的方式向陈东升道个歉。
他和陈东升之间微妙的关系,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冷心知道这也是佟光要带走他的原因。
这次陈东升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了,冷心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他两次找陈东升,想在一起聊聊,化解一下两人的之间尴尬,但陈东升都推脱掉了,正当冷心准备再找陈东升聊一聊时,出了一件令冷心直冒冷汗的事情。
一夜之间,那个孩子的画像贴满了洛阳城,而且画像
洛阳城一下子轰动了起来。
有事没事,有意无意的人一起行动了起来。
当天,就有许多人将各色各样的男孩往官府送,洛阳官府一下子就乱了套,冷心这一下真急了。
…………
“会是飞豹吗?”李秀疑惑起来。
“别瞎说,陈东升不会干这事的。”宁平瞪了一眼李秀。
…………
天竺人所画的那幅画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长安。
甘露殿内,李渊让屋内的人都将那画像看了一遍。
“你们看像吗?”李渊先是看了看他的三个儿子,然后又扫了一眼裴寂等人。
在这之前,李渊已经将画像先给太子李建成看过了……
李建成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李元吉,说:“世民,应该说我们兄弟之间,就数你和玄霸待的时间最长,而元吉当年还太小了些,还是你说说看吧?”
李世民看着画像摇了摇头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是啊!”李建成笑了,“怎么说呢,我在想,即便他很像……可真的会有人十几年都不变吗?虽然这世上确实是有十几年不长个子的,但连相貌都没有一点变化的,可是从没听说过,如果有人撒这样的谎……那也太低级了吧,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呢?”
李世民正要开口,李元吉抢着答道:“父皇,洛阳那边也说了,这是那个天竺人画的,其实画像中的那个人,他们到现在没见过,人也没有找到,我怀疑这一定是一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