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苏白雯很是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
“如此一举多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苦了咱们儿子啊,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放出来。”
谭骊威冷哼道:“他那么年轻,吃点苦头又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反贪总局,这回让他们大出风头了,老子迟早也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苏白雯急忙道:“不是,你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说,最近要低调,要坐山观虎斗吗?”
谭骊威自嘲一笑。
“这他妈还怎么低调?”
“自家儿子都被传唤调查了,姓郭的明显是要跟我班掰手腕啊!”
“不过这样也好,咱俩联手搞出一点动静,也能引起大佬们的注意。”
“证明咱们都是干实事的人,不是可有可无的小透明,值得花大力气拉拢。”
苏白雯顺势就问道:
“都说宋副总继位的概率很大,你要不抢先一步,向他靠拢?”
“宋副总?”
谭骊威微微眯了眯眼。
“他的呼声是很高,可他给我的感觉,一般!”
“啊???”
苏白雯大惊失色。
“他……他可相当于钦定的太子,你怎么会觉得他,他很一般呢?”
谭骊威看着妻子那惊愕的神情。
原本想认认真真的,分析讲解一大堆来着。
可转念一下。
能和女人讲道理吗?
说了她们也很难相信,反而问出更多的为什么。
而聊来聊去,聊一大堆,最终也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耽误睡觉。
“直觉,直觉而已!”
“睡了啊,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约了人下棋呢!”
说罢,谭骊威便侧身盖好被子,闭眼准备睡了。
但实际上……
他哪儿睡得着?
唯一的儿子谭飞焱,还在反贪总局侦查一处,接受调查询问呢!
即便知道他这一次很冤枉,完全是倒霉被牵连。
可是事情虽不大,可性质却恶劣。
这直接代表着,反贪总局一点儿都不给自己面子。
亲儿子都能想传唤就传唤。
那自己真要有什么事,岂不是也根本不会给三分薄面?
如今正是权力争斗,暗流涌动之时。
身居高位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形势不断在变化。
人心也在不断的变动。
身在其中的谭骊威,感觉自己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想停,却根本停不下来。
面对强劲的海风、汹涌的巨浪,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船了。
成为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难!
真是太难了!
很多人以为,级别越高越舒服。
他们显然只看到,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巴结讨好、鞍前马后。
却根本想象不到,级别越高,斗争越是狠。
各种勾心斗角、各种阴谋算计。
这也就导致,级别越高的人,越容易用脑过度。
整天都在殚精竭虑、苦思冥想,能不衰老得快吗?脱发严重吗?
“特么的,不想了,再想下去,老子所剩不多的头发,又要掉了!”
谭骊威幽幽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可越想睡,越睡不着。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忽然响起。
谭骊威睁开眼,发现妻子苏白雯早就睡了。
赶忙起身点亮台灯,随后接通儿子打来的电话。
“爸,我出来了!”
电话里,传来谭飞焱开心的声音。
能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轻轻松松,从反贪总局走出来。
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是搁其他人,没什么背景关系,被传唤去调查询问。
那可就真是要遭老罪了。
“出来就好,他们没为难你吧?”
谭骊威一手拿手机,一手穿外套。
“没有,他们知道我是你儿子,哪敢为难我?不想混了吗?”
谭飞焱的语气无比自信。
有个纪监总署长的老爹,能不自信飞扬吗?
相比之下。
缓步走出卧室,轻轻关上房门的谭骊威,却表情并不轻松。
“你搞错了!”
“他们不敢为难你,是因为这一次你确实是无辜冤枉的。”
“假如你真牵涉其中,他们根本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甚至还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下手更狠。”
电话另一边的谭飞焱,自然很是惊讶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