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蔓最终还是没能回去找人算账，而是被程威廉给带走了。

“我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你确定我们两个人能敌得过那么多人”

“可是”许蔓蔓还是有些不甘，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却不能报仇，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人不爽。

程威廉顺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个女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想要给她点教训容易，但想找到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未必容易，所以，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许蔓蔓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但也仍旧觉得有些不甘。

“算了，就暂时放过她吧。”

程威廉笑着点了点头，“她应该还会给你打电话，下次的时候记得打赏的多一些。”

“为什么她上次就已经坑了我，还害的楚一然受伤进了医院，我还多给她钱我现在就恨不得把刚刚的都要回来。”

许蔓蔓气鼓鼓的模样程威廉觉得可爱，轻笑了一声道“大多数人都是向着利益靠近的，你要让她知道在你这里能获得足够的利益，她才会一直给你帮助。”

“你这是奸商的套路吗”

程威廉耸了耸肩，“只是把控人心的一点小手段而已，还有更多，要不要我教你。

许蔓蔓撇了撇嘴，“我又不做生意。”

两个人一边往外面走，许蔓蔓问道“对了，刚刚的那个陈小帅，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程威廉回答道。

“我也这样觉得，而且上次我听隔壁的那个大姐说过，沙粒偶尔还是会回来的，只是不常住而已，既然如此，那就说明沙粒的日常生活是正常的，那干嘛要找这么个人来看房子我总觉得这个人存在的有点多余。”

程威廉思考了一会儿道“或许，这人是专门留着等你的。”

许蔓蔓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程威廉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刚刚我观察过，陈小帅在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意外。”

“你说是来找沙粒的，陈小帅也没有表现多疑惑，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你找她做什么。如果是陌生人来找你的朋友，你难道不会关心一下理由吗”

许蔓蔓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程威廉继续道“不止如此，我不过是塞了一点钱，他就顺势让我们进房间。后续拿了支票，回答所有问题几乎都一气呵成，也有些太配合了。”

许蔓蔓挑了挑眉，“他那么配合，难道不是因为你给的钱多吗”

“”

程威廉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

但许蔓蔓思考了一下之后发现，也的确是这样，这个陈小帅虽然口头上让他们离开，但却也顺势把人放进屋子里，而且看似拒绝沟通，但实际上却又有意无意的回答了那么多的问题。

就像是程威廉说的那样，几乎一气呵成，就好像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陈小帅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我们过来那岂不是沙粒知道我要找她了”

程威廉应了一声，“没错，我是这样怀疑的。但目前为止也就只是一个猜想罢了，等会回去了让韩叔好好调查一下，顺便也了解一下那个飞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但许蔓蔓却还是有些担心，“这个飞哥听起来就不好对付，恐怕找到沙粒也困难，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程威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回去之后，许蔓蔓也着手去打听了一些关于飞哥的事情，但毕竟周围没有什么混黑的，所以能问出来的事情还真不多。

只知道这位大佬当年是靠着他身边的女人才发迹起来的，这么多年来，虽然被尊称一声老大，但实际上却一直受制于人，就是那个当初给予他一切的老女人。

而那个老女人，经过许蔓蔓的多番打听，和沙粒的情况基本吻合，再加上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基本也就可以确定了。

原本许蔓蔓还以为是沙粒依附于对方，但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个飞哥受制于沙粒。

看来，想找到这个女人，从她的口中问出的点东西，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程威廉家里。

许蔓蔓看着韩叔拿来的这些资料，进一步佐证了自己调查那些事情的确是真的。

从其中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关于飞哥的一些情况。

这个飞哥名叫张飞，原本也是个普通人，和沙粒也是在酒吧认识的，那个时候沙粒还跟在王远山的身边，但在当时，两个人似乎已经暗度陈仓了。

后来沙粒带着王远山的钱跑了，就是带着这个叫张飞的男人走了的。随后几年，王远山穷困潦倒的在个小镇开了杂货铺，但张飞却是利用沙粒的钱，逐渐扩充自己有了自己的势力，沙粒也就一直都跟在张飞的身边。

许蔓蔓看了看照片，长得果然还不错，怪不得会被沙粒看上。“这个张飞，现在也应该才三十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