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掌门,想不到掌门竟然还没有走。”
陈景松表面恭敬的问候了一声,就算他身居高位,但在掌门面前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表面功夫得做好。
至少在实力上和地位上,面前的掌门都要强他一筹,更别说在手段很辣的程度上,陈景松自认为也是稍逊于掌门的一些。
陈景松并不清楚为什么在其他高层走了以后掌门依旧留在这,甚至让元神显性出现在他面前,但很显然对方这么做是因为面前的楚阳。
陈景松不喜欢事情超出预料的感觉,但他没有办法对于掌门做出的决定有什么质疑,所以只好将怒火发泄在面前的楚阳身上,看向楚阳的目光变得愈发阴翳。
在高层之间的较量中,楚阳始终摆正自己局外人的位置,老老实实的看戏,对陈景松的目光视而不见,时不时的抬起头偷偷打量掌门。
他的动作自然瞒不过二位高层,不过两人都无暇和楚阳计较,但掌门还是饶有兴趣的看了楚阳一眼,和陈景松不同,身居高位的掌门好像是世俗中的年长老者,显露在外的只是年长者的温和。
“你下去吧。”
让楚阳和陈景松都没想到的是,掌门露面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楚阳离开。
看模样,像是有话单独要对陈景松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掌门的忽然现身肯定和楚阳有关,可一上来就把楚阳赶走,这一番动作反倒要二人一同摸不着头。
但掌门在前,楚阳要做的自然便是听从掌门的命令,他站起身,向掌门行了一礼。
“弟子告退。”
陈景松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拦。
掌门现身带来的后果是让陈景松的情绪有所冷静,他也很好奇掌门都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正好楚阳不在,有些话他也可以直接了当的向掌门讲明。
“不知掌门先生的那番举动究竟有何用意?”
掌门陈千钧目光淡然的看了陈景松一眼,二人虽是同姓,但之间并无任何关系。
“我此番现身并无其他要事,只是想告诉陈长老事情便到此为止吧,关于那位外门弟子的处置方案我自有决议,陈长老就不必操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上来赶走楚阳,最后又说让陈景松不插手此事,怎么看陈景松怎么觉得掌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楚阳本人。
一番思索过后,陈景松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难不成掌门当真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来……”
话还没有说完,陈千钧就忽然打断道:“陈长老,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陈长老的行事风格有的时候还是过于极端了,就算其他长老不会讲,但心里总归还是颇有微词的。”
“这段时间陈长老还是专心准备中门大比吧,毕竟陈长老这一脉若是再在宗门大比失利的话,待遇可就要下降一个档次了。”
陈千钧的话可是恰到好处的戳中了陈景松的痛处。
望海楼内部繁杂,但其实各个支脉之间竞争激烈,宗门大比明面上是为了给门下弟子一个向上攀升的机会,实则内部各个支脉较量的一个场合。
有较量自然有胜有负,各个支脉之间也自然互有胜负,但和弟子之间的胜负不同,各个支脉的胜负就要付出庞大的代价。
而陈景松这一脉上次已然失利,若是这次再失利的话,可就是连着失利两次,望海楼内部也会对陈景松这一支脉作出惩罚。
和宗门大比的失利相比,楚阳身上的问题在此刻便显得无足轻重了,陈景松目光闪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给了掌门一个面子,不再去计较楚阳。
“我明白了,这次无论如何我的支脉都不会失利,请掌门放心。”
陈千钧笑而不语,只是表情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闪身离开了阁楼,而在感觉到陈千钧彻底离去阁楼之后,陈景松的表情变得愈发阴翳,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片阴沉。
离开阁楼之后,楚阳的反应倒没有显得过于异常,依旧按照往日的节奏待在洞府内专心修炼,准备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
但树欲静风不止,楚阳不想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可架不住外界的纷纷扰扰主动凑上来。
“楚师弟……”
离中门大比还有五日时间,秦玉容再度上门,这一次并非是孤身一人,而是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黑袍,眼神高傲至极,从楚阳露面便毫不顾忌的打量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
楚阳客客气气的和秦玉龙打了一番招呼之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边的人。
“大师姐这位是?”
秦玉容莞尔一笑,随即介绍道:“这位来自公孙家。”
秦玉容没有过多介绍,但公孙二字一出,楚阳自然猜到了来人的来历,所以没再多问。
无尽海内有资格兴风作浪的势力没几个,而公孙家就位列其中,不管眼前这个人是来自公孙家的内阁还是外阁,单凭公孙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在望海楼内横行无忌,无人敢挡。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