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脸上露出笑意，楚阳的这番反应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方遮掩气息的手段虽然趋于化境，但在自己的这双眼睛面前很难继续隐藏，不过这并不是让他过于关注楚阳的地方。

更让冥天在意的则是楚阳身上那层玄妙莫测的诡异气息，这道气息的本体冥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发现它的位置，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物，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冥天打算拉上楚阳，令其站在自己这一边。

将楚阳的反应尽收眼底，冥天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我想或许阁下也不知道你身上的拥有的这两件物品在冥界究竟有何意义。”

“不错，的确非常好奇这一点。”

楚阳的心态愈发平稳，既然没有办法挽回局势，倒不如好好听听冥天究竟要说些什么，看看他存着什么样的打算。

冥天的瞳孔微微收缩，轻叹一口气，“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冥界失踪已久的圣灵和玄妙莫测的冥界图腾竟会出现在同一人的身上。”

“若是他人知道这一点，恐怕不会给道友继续存活的机会，若不是我意不在此，或许也无法忍受这种诱惑。”

楚阳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对于冥天口中所说的冥界图腾极为在意。

楚阳胸前的古树图腾明显是一株古树模样，可偏偏插在冥天口中的名字却是冥界图腾。难道说冥界的本体是一株参天古树，而是说二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冥天继续道：“相比较于阁上拥有的圣灵，位于阁下胸前的冥界图腾最为珍贵。”

“圣灵手段玄妙莫测，代表着冥界最纯粹的本源之力，可惜圣灵并非只有一个。”

楚阳的神色稍稍有了变化，“这是何意？”

冥天忽然调转方向，目光看向楚阳后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道友应该是从一座古城误入冥界……”

楚阳脊背发凉，心神震颤，刚想摇头否认，但想了想，这种举动在冥天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不错，阁下提起这件事，莫非和你口中所说的圣灵有所关联？”

“此事发生的时间过于久远，原本冥界共有九尊圣灵，可其中有四尊却在很久之前被一位无名强者强行夺取，而对方当年便是一座古城强行打破壁障闯入冥界。”

“阁下所拥有的这只圣灵便是当年被抢走的其中一尊。”

楚阳神色凝重，对方口中的情报让楚阳蓦然发觉一点，冥界内部很有可能存在着能够媲美古城主人的至强者，而且对方仍有可能存活至今！

冥天的目光蓦然落在楚阳的肩膀上，冥雷像是感觉到冥天的视线，主动从楚阳肩膀上现身，与其对视。

“没想到再度相见，圣灵的力量竟虚弱到如此地步。”

冥天轻叹一口气，目光的好奇消散一空，不再关注楚阳肩膀上的冥雷。

楚阳眉毛一挑，趁着间隙主动问道：“冥界图腾又是怎么一回事？”

冥天低声解释道：“冥界图腾本质上是圣灵的一种，但又与九尊圣灵有所不同。”

“无人知晓冥界图腾何时诞生？但所有人都知道冥界图腾诞生自第一次冥界潮汐爆发之时。而自从冥界图诞生之后，冥界内部方才演化出了九尊圣灵。”

楚阳在心中不知做出多少猜测，这才在听到古塔图腾的来历之后没有显得过于惊讶。

“既然此物如此珍贵，当初又为何会被古城主人所夺？”

冥天目露玩味，脸上带着不知是讥讽还是感慨的神情，轻声道：

“冥界图腾的遗失并非是对方出手所致，实则是对方主动选择追随于古城的主人。”

听到真相，楚阳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

“竟是如此？”

冥天蓦然笑道：“这种事不光你我想不通，就连那些老古董也至今想不明白这到底因为是什么？不过好在九尊圣灵诞生之后，冥界图腾似乎失去了它的作用，这才没让冥界内部发生太大的动荡。”

楚阳不知道冥界图腾究竟有何作用，他更不知道当年那些与古城主人作战的老古董存活多少，但他心中隐约明白，冥界潮汐的提前到来过去和他胸前的古树图腾有关，而且古树图腾，绝不像是冥天口中所说的那样，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现在看来，冥界潮汐的提前或许便与道友身上的冥界图腾有关，只是这种关联究竟是益是还恐怕唯有冥界深处的那几尊存在能知晓一二，其次便是阁下胸前的冥界图腾。”

楚阳徐徐点头，念头急转间，他的视线落在冥天身上，目光锐利直接，带着明显的抵触和戒备。

“阁下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究竟存有什么目的，能够抵挡住圣灵和冥界图腾的诱惑，看来阁下所图比起图腾和圣灵的存在更为珍贵……”

冥天的瞳孔中闪过一道精光，那是代表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

“不错，我在意的并非是这些存在。”

“那是什么？”楚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