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轻气盛能叫年轻人么”向缺朗朗的吹了个牛bi,但却眼神一凛,忽然出现的这一人同样给他带来了如先前那般的压力。
清虚子身影闪出来之后,闲庭阔步的说道“得尊老啊,你们古井观最不讲礼法,你看看这不是惹的天怒人怨了么,天下道派都看你们不顺,你们得想想做人有什么失败的地方了,你师傅不在我就替他教育教育你吧”
清虚子很平淡的伸出一只手,就那么轻飘飘的朝着向缺一按,陡然间向缺身体仿佛重若千斤,脚下青砖一碎,双脚陷进了地下,“咔嚓,咔嚓”向缺骨头传来一阵脆响,仿佛瞬间就要被压的碎裂了一般。
向缺咬着牙,一脸惊骇,昆仑掌教只一出面就压的他毫无任何还手之力。
“我家弟子用你多嘴呸”
随着这一声呸,向缺身上压力陡然一轻,长呼一口气吐出了胸腹中积压的闷气,他眼神“唰”的一下盯住了道观门前的人影,嘴唇哆嗦着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道观门前,老道牵着一头毛驴走了进来,头上一如既往的梳着牛犊子舔的发型,身上道袍依旧脏兮兮的,没有一点高人风范。
老道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迎了过去,盘坐在大殿前的左道也睁开了眼睛,然后站了起来,清虚子眯着眼,手情不自禁的握起
老道松开手中缰绳,毛驴打了个响鼻后蹭了蹭他的胳膊,然后撒着欢的跑了,老道走到向缺身前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讲道义的多数都是我们这些贩夫走卒,那些文绉绉的一嘴仁义道德的才是放屁不打草稿自喻名门正派的人,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一帮岳不群”
“正解”向缺眉开眼笑的说道“老头,你死哪去了,你再不来我就得被这帮人给虐了,我年纪轻轻的无所谓,但丢的可是你的人啊,哎,你脸上能挂得住么”
“挂不住,所以我来了”老道面朝清虚子说道“你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圈了这么多人围攻古井观,总算是能如愿了还有”
老道又看向左道,皱眉说道“一把年纪了还不修身养性的寻那最后一次跨出一步的机会,偏偏喜欢掺和杂事,左道啊你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
左道淡淡的说道“我为方卓来讨个债,只许你们伤我茅山的人,不许我们往回找找”
“可以找,那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回去罢了”老道轻轻的点了下头,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茅山,龙虎山,天师教,孔府和昆仑,一同围剿我古井观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我今天要是能让你们铩羽而归的话,那恐怕更是能传为一大佳话了”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必须的”
祝淳刚眯着眼说道“当年你上我昆仑一剑劈了通天祖师像,我引为毕生耻辱,今天我上你古井观就是要拆了你这破道观,以慰我昆仑千年基业祝淳刚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话居然还如此硬气,这是你临死之前在为自己壮胆好大的口气啊,还不老老实实的找个风水宝地了去自己的残生,安安生生的闭上眼算了,祝淳刚你活得过今天么”
“唰”向缺僵硬的转着脖子面向老道。
老道十分风骚的伸出一根手指拢了拢自己的发型,平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命不久矣了”
“哈哈,哈哈”清虚子十分张狂的笑道“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当年你布国运大阵,去上海做风水局,为几所高校镇风水,耗费了你多少精血和功德难道我不知道你自己心中没数你做了这么多欺瞒天道的事,你有多少阳寿够你耗的”
“还有”清虚子突然伸手指向向缺说道“你这徒弟是什么命你们自然清楚,你为了给他续命让他命理被天机所蒙蔽,废了多大的心血,不然他能活的过弱冠之年他又耗了你的多少阳寿,你不知道祝淳刚,我算到你今天阳寿必尽我都没等到明天来给你收尸,我就是要让你今天死在我的手里”
这时,远处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向缺的脸色此时也变得一片惨白。
歇斯底里的清虚子口中的话仿佛一把锤子,一下下的敲在了他的心头,清虚子所言确实属实,做风水局就是在与天争与天斗,为天道所不容,就和人占卜算命一样,耗的都是自己的功德和阳寿,四次大手笔废了老道多少阳寿向缺以前也曾算计过,但却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理也会拖的老道早夭。
向缺记得,古井观历代祖师多数都是以过一百五十左右的高龄驾鹤西去的,他忽然豁然开朗了,老道今年多大他还真不清楚。
“师傅”向缺嘴唇哆嗦的张了张,却是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哎”老道的脸上似乎瞬间就苍老起来,他轻揉着向缺的脑袋,轻声说道“人都有一死,神仙尚且还有命数耗尽之时,更何况咱们一介布衣凡人呢,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多个什么呢缺啊,我若走,你必安好,好好应对自己一年半后的那场大劫吧师傅,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
向缺心头如遭重击,茫然无措,他伸手抓住老道的胳膊,抿着嘴说道“师傅,我,我”
向缺张嘴半天,却已是无法把话说完,老道尚且救不了自己,他又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