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墨瞳和慕怀祺闹别扭了,当天晚上,慕怀祺还离开了墨瞳的房间。
慕怀元来找墨瞳的时候,慕怀祺已经出去了。
墨瞳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但也只是以为他是来找慕怀祺的,便说,“慕怀祺不在这儿。”
慕怀元道“我是来找你的。”
墨瞳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雍王殿下找我什么事儿”
慕怀元先是问“老七可是生气了”
听到这个名字,墨瞳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连语气都透露着烦躁,“别提他了,整个儿心智不成熟的,就是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就闹脾气,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的人了。”
慕怀元闻言轻笑一声,“老七以前也不是这样会耍小孩子脾气的人,在众人面前,他总是得体的,估计也就只在你面前如此罢。”
墨瞳没有半分感动,反呵道“那我就得惯着他啊现下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他又不是不知道,凡事以大局为重,这点格局要是都没有的话,我看他也就注定这样吊儿郎当地过一辈子了。”
慕怀元面上挂着谦和的笑,“也别这样说。”
墨瞳看着他,“你是来当和事佬的”
“作为兄长,我总是希望你们好。”慕怀元笑着摇头,“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我来是想提醒你近日需多注意些,据我调查到的,凌绝教在郊林外的九香山以及早就毁坏的南徐山庄都潜伏下了。”
“南徐山庄”墨瞳蹙眉,“那里都已经毁成那样了,还藏身在那里做什么”
“越是这种地方,反而就越方便凌绝教的藏身。”慕怀元说,“前两日就有一批人进里面去了。”
墨瞳皱着眉头,垂在桌下的手握了握拳,她极力压下此刻的情绪,就又听到坐在对面的人说,“他们可能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安身之处,只是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动作,但是我担心凌绝教会突袭,到时候我怕你会受伤。”
慕怀元说这话时,表情认真且深情,不同于慕怀祺勾人的狐狸长相,慕怀元更多了几分端正,当他流露出这种情深义重的表情时,会有种让人好像是被坚定选择的感觉。
墨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仍道“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现在慕怀祺这样,也不指望能靠他了,现在就只能由你来谋划之后的应对计策了。”
慕怀祺一路上打了几个喷嚏了。
白风关切道“主子,您怎么了”
慕怀祺说,“有人在骂我。”
“”
慕怀祺抬眸看了眼已遮上了黑幕的天,说道“咱们得快点了。”
两个人很快又到了南徐山庄,他们按照上回的原路去了清雅亭。
亭子里外没有一点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白风点燃火折子,照亮了石桌,他看着桌面上的石刻棋盘,再联想到之前墨瞳的分析,他摸索着二目中那块没有痕迹的边上,他用力摁了下,那一块陷了下去,忽然石桌移动,慕怀祺感受到亭子似乎都晃了一下,白风脚底下的石砖打开,他一时分了心,跌了进去,幸亏慕怀祺眼疾手快,在石砖合上的最后一刻,飞扑进去。
石壁很滑,白风落下去时没稳住重心,摔了一跤,而慕怀祺紧随其后就下来了,他稳稳落地,站在白风身侧,他取出火折子,周遭被点亮,他抬头看了眼,石砖已经关闭了,从上面看,里面似乎深不可测,实际上也就十几米高罢了,就是个普通的地下室。
白风从慕怀祺手中接过火折子,站在前头开路,慕怀祺一路盯着两边的石壁和地面,这石壁看上去特别光滑,像是刷了一层油。他发现这底下保存得这么好,既然有这么个地下室,为什么当初南徐山庄的人不知道躲到这底下来呢
慕怀祺道“得赶紧找找有没有出去的机关才行。”
白风应了声,继续在前面开路,绕过一个弯后,出现了个岔路口。慕怀祺上前一步,白风看着他问,“主子,咱们该走哪边”
慕怀祺凝神,他回想着刚才来时的路,又来回打量着这个岔路口,倏而眯起了长眸,沉声道“这个地下室的路线跟那石桌上的棋盘的那道裂纹划过的棋路是一样的。”
白风没怎么注意,这会儿听他一说,就发现好像还真是。
慕怀祺回忆着裂纹的纹路是往哪里延伸的,如果是按照这个路线走,那是不是意味着机关的位置也就是终点
没再多想,慕怀祺指了右边的路口,“这边。”
白风赶紧跟上去,两人按照纹路绕了两段路,但是在最后的拐角的地方,两人停住了脚步。
白风回头与慕怀祺相视一眼后赶紧熄了火折子。
二人轻手轻脚走近两步,后背贴着石壁。
原本慕怀祺还不能确定的,但是现在他已经确信这里就是终点,并且还不是个普通的密室。
两人都嗅到了一股怪味。
白风回眸看慕怀祺,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却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光,慕怀祺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