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白风说了,你们在南徐山庄找到了一个机关。”
慕怀祺“嗯”了声,还没等墨瞳下一句问出口时,他就说,“你不能去,那地儿太危险了。”
墨瞳撇撇嘴,“危险你们不也去过了”
“就是因为去了才知道的。”慕怀祺说,“今日去的时候我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像是雨过天晴的潮湿味,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古怪的香气。
“而且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去过。”
墨瞳说“除了凌绝教,又还有什么人再敢到那儿去,不过里面机关重重,莫非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那座亭子里的机关”
慕怀祺冲她挑眉一笑,“不愧是我家瞳儿,就是聪明。”
墨瞳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慕怀祺笑,“我就是想夸夸你。”
“”
“说正经的,白风跟我说了那个石桌上的棋盘以后,我想了下。”墨瞳把话题引回到正题上,“那道裂纹可能是找到机关的关键所在。我没有去现场见过,但根据白风的描述,我有个大概的想法。”
“有一句下棋的谚语叫金角银边草肚皮。”墨瞳说,“其大致意思就是落子于角,围空效率要高于边,而
边又要高于中腹。”
“而棋子也是靠气生存的。气越多,生命力就越强,对周围的影响力也越大。”墨瞳说,“那道裂纹正好从划过天元,一直到三路附近,还在周围蔓延,中间有块损失最重,其实可以试着就将这条线连成棋路。”
墨瞳一边在空中比划着,最后围成了二目,她说,“这本是局活棋,但因为这个地方破损,就相当于这棋是被破解了,最后被包围成了死棋,而那个机关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那二目中。”
慕怀祺听明白后,并非是先想到机关,而是惊喜地看着墨瞳,眼里闪着光,“宝贝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能娶你为妻简直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幸运的事儿。”
墨瞳见他夸张的模样,忍不住笑,“都说了小时候跟着我们家老爷子钻研过这些东西,自然就懂一点。”
慕怀祺笑道“谢谢爷爷。”
墨瞳对他无语了,但又觉得好笑。
她问“对了,九香山那边是怎么回事”
今天冷凝来跟她说过这事儿了。
“那儿从头到尾都是凌绝教设下的陷阱,就是为了等咱们的。”
“等咱们”
慕怀祺点头,“说来奇怪,九香山也不是公孙南下令埋伏的,但是他们却在这种时刻突然暴露,我都有点疑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冷凝在暗中监视的时候,九香山突然就出来了一批凌绝教的教徒,但是冷凝又能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暴露。
墨瞳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怀疑东方佑就是凌绝教的人。”
“怎么说”
“我去试探他了。”墨瞳省掉了一些没有必要说的东西,捡重点讲,“他对于凌绝教在这儿有多少人马完全不放在心上,那种感觉不是一种必胜的心理,反而是那种莫名的自信,就好像这里有多少人马都碍不着他的事儿一样。而且你想想,东方佑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将军府里炼毒炼药,丝毫没有把你父皇放在眼里的感觉,就像哪怕最后被发现也完全不在意。”
慕怀祺赞同她的说法,他也有过东方佑是凌绝教里的人的想法。
“诶,你之前不是说凌绝教里的两位副使很神秘,几乎不露面吗东方佑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说完,她又想到一个人,“另一个有没有可能就是雍王”
慕怀祺理性道“都有可能,但在他们都承认以前,这也都是咱们的猜测。”
所幸现在的一切都还在他们的计划中进行。
墨瞳又想到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云策天说过的傀儡”
慕怀祺仔细回想,点头,“记得。”
“他口中所说的傀儡跟毒人好像特别像,会不会云国出现的傀儡也是凌绝教搞的鬼”墨瞳说,“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相似的邪教”
慕怀祺悠悠点头,“他们去调查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墨瞳附和,“是啊,而且许爻本身就是个懒人,特别不喜欢溜达。他现在居然还能跟着云策天到处跑,看来许爻跟他绝对不止是君臣或者普通朋友关系。”
她跟许爻认识这么多年,也是特别亲近的人,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许爻,所以她才能清楚地看到许爻来这里以后的变化,而且全还都是因为那个云国国主而改变的。
慕怀祺见她惦记着许爻,顺势道“他们是真爱。”
墨瞳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慕怀祺很淡定,“他们之间难道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吗”
墨瞳“”
墨瞳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你还是个腐男。”
“啊”慕怀祺没听懂,一脸懵,“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