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和慕怀祺去聚仙楼碰运气。
他们在二楼订了个包厢,打开窗户监察着外头街道上的情况。
墨瞳就靠在窗边守着,慕怀祺本来坐在案前喝酒,抬眸看着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道“瞳儿,过来坐吧。”
墨瞳头都没偏,很认真地盯着来往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慕怀祺无奈又喜欢。
无奈于她的执着,同时又特别欣赏她的执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垂首低笑出声,墨瞳这才转过头看着他,疑惑道,“你一个人在那儿笑什么呢”
慕怀祺抬起头时,眼睛闪着光,盛着满目柔情,“我只是想到了咱们初次相遇那天晚上。”
闻言,墨瞳一愣。
慕怀祺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起身走到她身侧,注视着她道,“我很感谢那晚的相遇,虽然有些不一样,可我还是很感谢。”
墨瞳抬头看着他,只一眼,她就偏过了头,实在不敢再看,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慕怀祺的炽热的目光蛊惑了,她盯着外面的街道,却心不在焉地,“我也很感谢。”
慕怀祺听清了,却故意装,又问“瞳儿,你说什么”
墨瞳转过头来准备再重复一边,慕怀祺就在她唇上亲了口。
蜻蜓点水,他也满足了。
“”
见他笑得像朵花似的,墨瞳瞬间就明白自己是被耍了,正抬手要揍他的时候,慕怀祺收敛笑意,指着窗外道,“瞳儿,你快看。”
墨瞳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了赵子骞。
墨瞳说“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
慕怀祺想了想,“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眼看着赵子骞进了聚仙楼。
两人回到案桌旁坐下,不多时,包厢外就听见了敲门声。
“二位客官,你们等的人来了。”
慕怀祺道“请进。”
门被推开,赵子骞站在门口,那小厮离开前还帮着把门带上了。
赵子骞撩起珠帘走近,他手里握着剑,整个人看上去明显要比刚来陇州的时候要憔悴削瘦得多。
气色也不是特别好,眼底的青紫实在明显。
那小厮跟他说是一男一女找他,赵子骞说道“我猜到了是你们找我。”
慕怀祺看着他,做出邀请他坐下的动作,面上含着礼貌且疏离的笑,“道长看上去太憔悴了,这些日子来是经历了什么还有跟在你身边的那些师兄弟呢”
提到这个,赵子骞就皱起了眉头,似乎将满腔恨意都表现在了拿剑的手上,右手用力得发颤,似要将剑鞘捏碎了,“一言难尽。”
慕怀祺给他倒了杯酒,一边说“我们这次来找道长就是想要帮你的。”
赵子骞看了眼墨瞳又才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帮我你们是朝廷的人,怎么帮我”
“诶,朝廷与武林教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临难之时,大家也是可以互相帮助的。”
赵子骞没说话。
慕怀祺笑,“道长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咱们道不同。”
墨瞳说“道不同,但现在岔路口是相同的。”
其实他们都清楚,赵子骞现在坐在这里,就说明他还是会跟他们合作的。
赵子骞凝眉,墨瞳又接着说,“你身边的师兄弟是不是都遇难了”
闻言赵子骞眼底闪过一抹透着自责的恨意。
“各门派之间已经开始动手了”
赵子骞终是没再沉默,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想要出陇州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慕怀祺说,“现在郊外就藏着凌绝教的人,现在陇州内外都在被监视着。”
赵子骞沉眸思考半晌,得出结论,“凌绝教想要占领陇州”
“现在的局面恐怕是如此。毕竟玄铁剑对凌绝教来说,就相当于一把破剑而已,他们绝不是为了夺剑而来的。”
赵子骞还在沉思,慕怀祺又问,“你们是中了谁的陷阱了吗为何你的师兄弟都”
说起这个,赵子骞的脸色就不好看一分,“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
十天前,有个教派的几个教徒去了南徐山庄,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还受了伤,那人逃回来后就向赵子骞求助,请他去救人,而赵子骞也答应下来了,当他和师兄弟们去到南徐山庄救人的时候才发现是中了圈套,最后他的师兄弟都无一幸免,唯独他留了条命出来,等他回去想要找那个人时,却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赵子骞越说越自责,眼眶都红了,“都怪我太莽撞了,轻信于人,才害得师兄弟们丧命的”
这种情况下,两人也都不好说什么再刺激他的话,慕怀祺道,“救人心切本是没有错的。况且你们也不知道南徐山庄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说是有人想要害常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