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彼岸杀手渐渐退出了江湖,有人说他彻底疯了隐匿了,也有说他死了的说法各异,久而久之,关于这个人的话题也都淡出了江湖,除非是有人再提起,否则鲜少有人还记得他。
先前慕怀祺看到宋宜身上的那块暖玉时,便猜想过,但到底是没有证据,如今冷凝查到这些,估计也是宋宜故意将消息放了出去。
宋宜既然都把贴身的暖玉扔在了河边,说明她不打算再藏下去了,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她故意暴露是在等着他们
墨瞳说,“宋宜会不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太久,所以变成了跟彼岸杀手一样的人。”
“或许吧。”尽管是环境使然,慕怀祺也不会同情她,不择手段杀人本就是罪无可赦的。
冷凝又说,“我来时还听说了刹血门小门主的死讯,据我了解的他可能是死于蛊术,杀人者主要是靠惑人为主,先是将人引入幻境,使其不知苦痛,在安乐中死亡。”
“难怪他死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墨瞳反应过来了,“那之前晁纶说的什么眼睛,那就是宋宜的了。”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宋宜,就总觉得她的眼睛特别诡异。
“这种情况以前我在方平县曾遇到过。”冷凝说,“那次是去追杀一个人,然后也撞见了这样一个会蛊术的人,他能控制人的意识为自己所用。”
“那这样的人跟毒人有什么区别”
“毒人本质上已经不算是人了。”冷凝说,“但这种人神识都还在,只不过暂时受人所制,如果是意识坚定的,最后还还会凭借意念冲破这种控制。”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怀祺突然插进一句话,“宋宜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引我们进她的局,我有办法让她现身。”
然而这时候刹血门的门主在知晓爱子遇害的消息后,火速赶到了陇州,更是放话要剐了那个杀他儿子的人。
刹血门门主陈耀宗脸上长着一圈络腮胡,浓眉眼小,本就一脸凶相,瞪眼时更是吓得旁人不敢动。
陈耀宗大嗓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儿子怎么会死”
“这”晁纶如实说,“可能是陈小门主常去青楼惹上的麻烦。”
然后晁纶就添油加醋地把陈灼被杀的责任推给了飘香院。
陈耀宗气得怒拍桌子,桌角险些断掉,“我陈耀宗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青楼里的那些女人能杀得了的”
晁纶吓一跳,他咽了下口水,“陈陈小门主到底是为谁所杀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就连官府都没有调查出来”
晁纶见陈耀宗脸都气黑了,拧着眉没有作声,晁纶顺势往下说,“又或许是”
陈耀宗见他要说不说的样子,不悦道,“或许什么”
“或许官府已经查出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让我们知道。”
陈耀宗眯起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看来他得去一趟这地儿的官府了。
晁纶领着陈耀宗到肖府后,又找了管家出来。
陈耀宗气势十足,喝道“我要见你们当家的”
管家瞧这人模样,皱起了眉头,丝毫不怵,“什么当家的你是什么人我们大人又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陈耀宗脾气本就火爆,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不爽,正要雷霆大怒,就听到门里边传出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怎么了”
管家急忙回头,全没了方才的不满,恭敬道,“大人,有个长得像悍匪一样的人跑到咱们这里来撒野”
陈耀宗“”
竟然敢说他像悍匪陈耀宗咬牙就想要抡拳头过去,大门被打开,肖宗义越过管家,露了脸。
陈耀宗见到肖宗义时,整个人愣住了,方才的火爆脾气都消得差不多了,惊愕道“是你”
肖宗义看着陈耀宗这表情,有些疑惑,又看了眼他身后的五六个彪形大汉,“这位大叔,你找我何事”
“”陈耀宗嗐了声,捋了捋胡子,“你不认识我了咱们十几年前在下水村的破庙里见过的我,陈耀宗啊”
肖宗义盯着陈耀宗板着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里瞬间涌上来记忆中的画面,而后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乞讨者”
“可不就是我吗”陈耀宗笑了笑,指了指他,说道“没想到最后你还真当上官了”
肖宗义浅笑未语。
陈耀宗与肖宗义曾结缘一起吃过饭,那顿饭是早些年刹血门尚未建立,肖宗义进京赶考路过一间破庙,当时的陈耀宗活得像个乞丐,整日风餐露宿,在破庙里肖宗义见他可怜,就把自己的午餐分了他一半。自此陈耀宗还说日后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记昔日的施恩。
既然是熟人,陈耀宗便更急不可耐地说明来此的目的,“肖大人,既然这里的官是你那就更好说了,我儿子前些日子到这儿来不知道是被哪个畜生给杀了我这次来就是询问你们有没有调查到凶手是什么人如果抓到了能不能把凶手交给我来处理”
肖宗义皱眉缓了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