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个人去了趟肖府,一是白风的伤要养着,二来慕怀祺想让肖宗义写封信寄给皇帝。
慕怀祺道“你就以知州的名义上奏,就写废太子于庚午年十一月初四晚气绝于陇州。”
肖宗义提笔,“是。”
皇帝收到信报时,看着内容,表情凝重,当日什么也没说。
之后早朝时,皇帝才在众臣面前公布此事。
大臣无不惊讶,也无不惊恐。
慕怀琸也有些想不通,“大哥为何会气绝于陇州”
慕怀元沉默片刻,十分冷淡地说,“或许那里发生了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慕怀琸也没再问。
“你们知道吗玄铁剑又出现了”
“在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把东西给拿到手了。”
“呵呵,区区一个虾兵蟹将也敢说这种大话”陈灼听到几个人讨论,一点情面也不给地讽刺道,“也不怕被那玩意儿压死”
“你”
其中一人有些恼怒,最后被旁边坐着的人拦下了,“别别别”
陈灼嗤笑一声,后头跟着几个弟子往外走了。
那人怒而拍桌,“迟早有一天我非缝上他那张贱嘴”
“这就一小屁孩,在刹血门里被自己亲爹惯坏了的那种,欠教育得很,何须由你我动手你要真是动了他,他那老子不得带着门派里的人弄死你别气,他若是整日在外头这副样子,总会有人看不惯要教训他的”
“”
陈灼来陇州三天,除了奉父命来争夺玄铁剑外,白日里基本的乐趣就是逛青楼了。
那鸨母都快要认得他了,他一进门便笑嘻嘻地迎上来伺候。
“去把昨天伺候的那位湘柳姑娘给小爷叫来”
“哎哟,这不是不凑巧了吗陈小爷,那湘柳啊她”
鸨母欲言又止,陈灼瞧她这模样,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当你是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呢”
鸨母“”
她被这样一番羞辱,也只能笑着顺他的意,况且谁让这位公子出手也确实阔绰,她咬了咬牙,“湘柳今日被另一位公子宣了。”
“什么”陈灼不屑地哼了声,“老子出两倍的价钱把湘柳给我找来”
鸨母有些许为难,“这陈小爷,您不知道,这位爷他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湘柳与他特别亲近,您来以前啊,湘柳基本上都是去伺候他的我、我这也不好做啊”
“是吗”陈灼恶狠狠瞪了鸨母一眼,“你不好做小爷就亲自去,见到那人后,看他还敢不敢跟小爷抢人”
说罢,就让鸨母带路,最后鸨母在半推半就之下将人带到了楼上的厢房。
鸨母为难地开口,“宋爷,那个”
陈灼见她这个鬼样子,看得眼烦,一把将她推开,扯开嗓子就吼,“喂听说湘柳在你这儿小爷也想要他伺候,这样,我给你双倍价钱,你把湘柳让给我”
里头半晌无声,陈灼眉头越皱越紧,他以为里面的人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正要暴躁地推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公子在外头喊实在有辱斯文,还是进来说话吧。”
陈灼气得拧着眉头,里边那小子居然敢说他有辱斯文看样子是找死
他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从外间到里间隔着一道帘子,陈灼看过去,正能隐约瞧见有两个人坐在案几前,贴得很近,非常亲密。
陈灼往里走了两步,“我现在进来说话了你可以把湘柳让给我了吗”
只听里头那人轻轻一笑,如同嘤咛,“湘柳姑娘又不是什么物什,怎么好让来让去的”
说话人的声音很酥,陈灼觉得手心被人挠了一下,痒痒的,可瞬间所有感觉都被那种戏耍的耻辱包裹,他气得冲过去掀起帘子,“你他妈敢耍小爷”
正好看到湘柳喂那人喝酒的画面。
湘柳看到他进来,不但不慌,反而亲昵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陈小爷来了”
她这一笑,几乎是将陈灼方才带着的所有火气都给一并浇灭了。
坐在湘柳旁边的人束着简单的发冠,也不抬头,只顾着饮酒。
陈灼又要暴躁了,“既然你找了湘柳却又只顾着自己喝酒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倒不如将湘柳让给我。”
那人忽然笑了,终于抬起眸瞥了陈灼一眼,只一眼,陈灼却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这双眼眸有着某种蛊惑的魅力,转而宋宜又看向湘柳,挑起她的下巴,勾唇笑道,“若是湘柳愿意跟着你去,我也不是那种不成人之美的恶人。对吧”
湘柳娇羞一笑,“宋爷,你真讨厌”
“陈小爷,怎么说都该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也就别再闹了”湘柳把话锋转向陈灼。
陈灼被方才那一眼看得似是勾了魂去,如今才听清湘柳说的话,他竟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也不答话,也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