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祥云客栈的掌柜为什么会一直待在这间客房里,除了等人醒来以后,无从知晓。
客栈里的那个小二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翌日祥云客栈连门都没开,除了四个大活人,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
许爻在客房里给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扎针,墨瞳对云策天的印象不怎么好,此刻看到他脸上的笑都觉得碍眼。
原本是不想挑明的,但现在看来是没有选择了,他必须要搞清楚云策天来这的目的,“云国主来大夏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不然在京城的时候,我也好同父皇说一声,叫他派人好生招待。”
云策天笑道“懿王客气了,我这次只不过是得空偷闲出来游山玩水的。恰好阿爻又与故人重逢,我便觉得不枉此行。”
慕怀祺知道此人城府深重,倒没有往下继续探问,而且许爻跟墨瞳相识,若是以云策天的心思,估计会觉得许爻是大夏派去的细作。
可是他又有一种错觉,云策天对许爻又不仅仅是君臣之间的关系。
他倒是听说过云策天
不由他深想,云策天便打断了他的思绪道,“懿王,眼下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昨晚的刺客又是什么人”
看见云策天一脸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墨瞳先恶心道,“这位云国主问得是不是有点多了如果你还想活着回云国,我劝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
云策天眯眼睨了她一眼,“懿王,你的这位夫人说话还真是幽默风趣啊。”
不等慕怀祺说话,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几人闻声赶过去,云策天更是快人一步,冲到房屋门口时,就瞧见许爻慢条斯理地收着银针,而刘颂德却是扑倒在地,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颤抖着。
“怎么回事”
许爻收好银针,走到门口来,“他是个药罐子,常年服药,体内积累毒素过多,怕是时日不多了。”
由此一来,原来刘颂德早就被一些有心之人控制住了。
慕怀祺凝眉,“会说话吗”
“说话没问题,就是会有点癫狂。”
墨瞳想起前夜晚上的尖叫。
“没哑就行。”
慕怀祺往屋子里走,云策天准备跟着进去,被墨瞳站在门口伸手拦住了,“云国主,你就大可不必进去了。”
“为何”云策天冷笑,“怎么,是怕我听到些什么秘密不成”
墨瞳冷冷道,“秘密不至于,就是这儿没你什么事。”
“你”
云策天似是下一秒就要被激怒,却见许爻拉住他的手臂,淡淡道“公子,你该吃药了。”
云策天“”
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许爻给拉走了。
随后,墨瞳才将门关上,转身进了屋子。
刘颂德还是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慕怀祺当然不可能去扶他,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没死也不傻,说说吧,这客栈到底怎么回事。”
刘颂德哆嗦地张张嘴,又闭上了,他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好像看不清楚外界的东西也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似的。
刘颂德不答,慕怀祺继续问,“那些杀人祭天的恶徒究竟是些什么人又或者说是出自哪个门派”
“我、我我不知道。”刘颂德像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让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慕怀祺冷笑,“不知道好,那我问个你知道的,五年前南徐山庄遭遇灭门之祸时,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听到这句话,刘颂德瞳孔骤然放大,目眦欲裂,脸色要比刚才还要苍白得多。
墨瞳一直在看他的表情,没想到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的反应居然还这么大。
“都说你是去抢玄铁剑的,我看不然。”慕怀祺倏而走到桌旁坐下,一条手臂搭在桌上,纤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是想去救徐庄主的。”
刘颂德震得身体摇摇欲坠,他侧目惊诧地瞪着慕怀祺。
慕怀祺道,“当时朝廷有官员也想要抢玄铁剑,还在这里住宿过,你应该会有印象。”
之前那个卖馄饨的摊主说过的接待过皇亲国戚估计指的就是肃行王杜斐堂了,那个时候他张扬跋扈,威名在外,所以行事更是一点都不遮掩。
“你”刘颂德诧异地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慕怀祺。”
刘颂德更震惊了,眼珠子瞪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了,他吞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道,“你、你就是懿王”
慕怀祺睨着他,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来。
刘颂德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可哪有那么容易,他刚撑起半边身子,就又摔了,他索性就靠在床沿,微仰着苍老的脸,满目凄凉,“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我跟阿吾不睦。可实际我二人自幼相识,亲密无间,当年玄铁剑初成,就引起了江湖中的轩然大波,就连朝廷都觊觎上了玄铁剑,后来阿吾找到我,跟我说他怀疑南徐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