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墨瞳和慕怀祺二人一齐去了降雪楼。
“今天杨成在刑场上被人救走了。”
慕怀祺当时还在宫里就听说了这事,皇帝已经派慕怀元去调查了,现如今地牢里也安排了更多的侍卫看守慕怀庆,就怕哪天再有人来劫狱。
现在杨成被人救走了,劫狱也是迟早的事。
墨瞳听到的时候还吃了一惊,毕竟她当时从铁铺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还准备去刑场凑个热闹呢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救走还不被看清是什么人的肯定是位高手。”
慕怀祺不否认,但是光凭猜想也没用,他现在还是更加关心进京的两个云国人,“你确定是云国的人吗”
“确定啊”秦朝玉说,“我亲耳听到的。而且那两人在降雪楼付了小半月的租金,他二人这几天总会出去逛一圈,但是其中有一位生得极好看的男子似乎兴致总是不高的样子,每每都面无表情,有时候想跟他说话都不太敢。”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朝玉下意识地瞥了眼墨瞳。
墨瞳听得出她话里似乎意有所指,淡淡地喝了口茶,慕怀祺接话道,“云国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大夏的。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们都不在京城,你多注意些他们的动向。”
秦朝玉问“离开京城你们要去哪儿”
“带你嫂子去见你大伯。”慕怀祺没有跟她说南徐山庄的事,但是这也是在他计划之中的事,他想趁着这次出去再去趟空灵山,因为山上有些许灵药是世间买不到的。
嫂子这个词听起来还挺陌生的,秦朝玉愣了一下,她看向墨瞳,对方似乎也懵了,故意调侃,“才带去见呐”
她虽是这么说,可还是很惊讶的,慕怀祺府上女人那么多,但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要带女人去空灵山见天任。
可想而知,慕怀祺有多喜欢这个女子。
慕怀祺说,“你嫂子比较害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宜的时机。”
墨瞳“”
秦朝玉实在不敢将冷冰冰的墨瞳和害羞这个词联想到一块。
“嫂子,我大伯那人特别能折腾,通俗点讲就是烦人,你能忍就忍,不能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秦朝玉特别义正言辞,她之前在空灵山的时候,真的差点没被天任每天在耳边叨叨叨叨死。
墨瞳“”
说实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大伯是谁呢。
她疑惑地看向慕怀祺,他笑道,“她大伯就是我师父。”
墨瞳语噎,敢情这是关系户啊。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
现在的局面已经发展到他的意料之外了,得先把眼下这件事办完,才能再做打算。
云策天独自一人从外面回到客栈后,他心情似乎不错,上楼后他没有先回房,而是敲响了隔壁许爻住的房间门。
“阿爻,睡了吗”
里面没吱声,几秒过后,云策天以为他睡着了,准备回房时,门却打开了。
云策天脸上带笑,“阿爻,你醒了,下去吃饭”
许爻却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了其他的意思,同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淡淡道,“你既然都出去过一趟了,还没吃饭”
云策天说,“我想等你一起吃。”
许爻没再说其他的,出来时把门带上,同他下楼去点了菜。
“这趟来大夏算是来对了。”吃饭的时候,云策天说,“我打听到那个被处极刑的人原是太子的人,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废太子了。现在皇帝也还没有立新太子,不过我听说这大夏皇帝好像对他那个风流成性的七子最为看重,对,据说东方未晞还是他的夫人呢,这小子命真好啊”
一边是老子铺路,一边还有媳妇儿护航。
许爻对这些八卦完全不关心,他吃了口饭,看他一眼,“你出去一下午就是打听这些去了”
云策天笑,“知己知彼,才能在将来百战不殆啊。”
“据说这懿王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但我不信。爱美人是一回事,江山又是另一回事,说这话的人通常城府都极深,只怕那位女将军一颗心是要错付喽。”
人都是如此,尚未得到的时候,要么就去拼命争取,要么就装作不在意,可一旦尝到了如愿的滋味以后,就会变得贪婪,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都是屁话,美人这天下多得是,没了一个还有成百上千,江山就不同了。
江山到手了,想要什么还怕得不到
许爻抬眼看他,“看来你深有体会,找到同类了”
云策天“”
“阿爻,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得到了,他是还没有得到,光靠嘴说。”云策天放下竹筷,手肘顶在桌面上,悠然地撑着头看对面的人,勾唇道,“我可是有发言权的。对你,我是真心的。”
许爻面上仍旧没有任何波澜,完全不给面子地说,“你的真心,还不如我的药值钱。”
一个后宫嫔妃如云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