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坐在原处不动,她只觉自己的脚根本动都动不得她脱掉鞋袜,才发现脚踝处肿得厉害,轻轻一碰,就激得浑身钻心般的疼,额上的细汗如雨下。
机关是打开了,但是她现在却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出口,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搞不清这个落裘的路子
墨瞳咬牙忍着疼痛,想要先站起来,可是双臂刚撑起身子,腿上一软就又摔下去了,到底是这副身子太柔弱了她都使不上什么劲来
等她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前面却出现了一人,墨瞳定睛看过去的时候,慕怀祺蹙眉站在出口凝着她。
墨瞳有些意外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慕怀祺看到墨瞳这副狼狈却又坚忍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墨瞳见他一直不说话,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便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受伤了”慕怀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盯着她的右脚走到她身边去。
“就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碍事。”
“不碍事”慕怀祺蹙眉,他走到墨瞳身边蹲下,刚伸出手去碰到她的脚踝,就激得她缩了下,慕怀祺抬眼看着她,“这叫不碍事”
墨瞳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就是骨头挫伤了,接上就好了。”
慕怀祺一怔,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嘴里听到这般轻描淡写的话,他都要以为她经历多少次这种伤了
“不痛”慕怀祺问。
“废话肯定痛啊”
你丫骨头错位试试看痛不痛
“还会痛就好。”就怕她连痛的感觉都没有。
“”
慕怀祺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瓶,一只手轻轻虚握住她小小的脚掌,墨瞳本来痛得就想要踢开他的手,但是感受到慕怀祺掌心的伤痕,她又忍下来了,慕怀祺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会很痛,忍不了的话就掐着我的手臂。”
但墨瞳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我没那么娇气”
慕怀祺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亦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倒着药瓶里的药水,刚开始墨瞳疼得倒抽了口气,她攥紧拳头,指甲抠破了皮,慕怀祺只能放轻动作,最后解开腰带给她包扎,“这是我炼制的接骨散,敷上可以先缓解痛苦,之后回府再处理。”
墨瞳看着他细心的模样,眼神飘了下,“谢谢啊”
慕怀祺倏而抬头,闻言嘴角上挑,“晞晞,口头上的谢不如行动来的实际。”
墨瞳“”
要说起来,慕怀祺好像真的帮过她挺多次了
见她不说话了,慕怀祺也没再逗她,打横将她抱起,“先离开这里再说。”
墨瞳也没有挣扎,现在她是伤患,也没有逞强的必要。
离开这间密室,墨瞳还在想机关的事,她说,“我觉得这个落裘本事不小他肯定没那么容易死的”
慕怀祺轻叹,“他死不死都跟我没关系。”
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墨瞳,“今日顺尹府从南才私塾抓了个书生回去,听说是他报的官,也是他的嫌疑最大。”
“证据呢”
慕怀祺将打听到的都跟墨瞳说了,只听她冷笑道“原来顺尹府断案这么尿性”
“嗯”慕怀祺不解。
墨瞳说道“我倒觉得那书生不是凶手。”
“他是不是凶手不重要。”慕怀祺道“是顺尹府现在需要找个替罪羊。”
“什么意思”
慕怀祺淡淡道“顺尹府背后是太子,不管是赵府,还是落裘被杀,现在都需要一个背黑锅的。”
这些风暂时都还没有吹到慕绛承的耳边去,所以太子想要在背后操控整件事的发展还算比较容易,这要怪只能怪那个书生倒霉,碰上了这种事情
“太子不傻,赵松死后,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以他对慕怀庆的了解,他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慕怀祺的话让她想到了慕绛承跟她说的,她问“那你能猜到太子的计划吗”
“他的计划无非就是为坐稳太子之位谋路。”
墨瞳开始相信慕绛承说的了,慕怀祺只是不想管理朝中之事,可其实他心思聪敏,心里有数着呢
“那你想当太子吗”墨瞳忽而发问。
慕怀祺怔了下,他垂眸觑了眼墨瞳,轻哼道“是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墨瞳一愣,这家伙怎么猜到的
“晞晞,你看上去可不是会对权谋争斗感兴趣的人,突然问这话,肯定是有人同你说过什么。”他长叹一口气,“当太子多累啊为什么要想当太子呢”
更何况太子只是太子,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都是个未知数
慕怀祺这家伙的心思比他爹都深,墨瞳根本也猜不透,不过这些权斗本身也是他们皇室内部的事情,与她扯不上多大关系,知道的少也未尝不是好事
之后慕怀祺给墨瞳的脚换了自己特制的药,还给她打了石膏,后遗症倒是不会留下,就是需要些时间痊愈,这是慕怀祺故意的,免得那丫头老是乱跑
“你们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