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命案近来京城里还真是不太平啊”
“这次又是谁死了”
墨瞳和慕怀祺相视一眼,没有作声,心照不宣地抿了口酒。
领头捕快走到二人这桌,“抬起头来”
方才进门时,他就先注意到了这桌的两个人,二人的气质在这饭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实在太过瞩目,听到发生命案这种消息竟然还能十分淡定地喝酒吃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表现
慕怀祺放下酒杯,慵懒地抬起眼看向捕快,领头的捕快与慕怀祺对上眼的瞬间,便惶急要下跪,慕怀祺忙拉住他的手臂,淡笑道“这儿这么多人,下跪多难看啊”
“都怪属下眼拙”捕快的气势也不如刚才了。
墨瞳直切主题,“死的是什么人”
“落裘,落法师。”
墨瞳微讶,之前还听那个老者把他说得那么玄乎,怎么死得这么轻易话说她今日在赵府看到的那个与唐氏商议的法师难道不是落法师
“今早有个书生来顺尹府报官,说是卯时赶路时在城郊口发现了一具尸体苏大人命属下去查的时候才确认死者是落法师,只不过面目全非了也不知凶手与落法师什么仇怨,竟下如此狠手”
墨瞳问,“既然面无全非,你又怎么能肯定死者就是落法师”
“是从他手臂的胎记辨认出来的”
墨瞳本来还要再问点什么,那几个小捕快已经集合到裴頫面前来汇报调查情况,并没有任何收获和可疑的人。
“好继续去下一家酒楼查”裴頫下指令。
几个小捕快应声先离开了,裴頫朝着慕怀祺拱手低声道“殿下,属下得先去查案了”
“去吧。”
“属下告辞”
目送裴頫离开饭馆,墨瞳还在想死者的事情,慕怀祺给她夹菜,说道“晞晞,菜凉了,别想了,查案这种事是顺尹府的职责,你就别操心了。”
“你何时能把心思从这些事情上分些给为夫也好啊”慕怀祺叹道,论有个撩不动又不爱撩自己的夫人是件多么头疼的事情
墨瞳不解,“分什么”
慕怀祺看到自己的手,灵机一动,故意手抖,手中的筷子“哐”地掉到了地上,他微蹙眉头,“现在竟然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墨瞳“”
虽然明知慕怀祺是装出来的,但墨瞳还是拿起了筷子,“要吃什么”
“兔肉。”慕怀祺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墨瞳看了眼桌面上的菜,夹了块烧兔肉送到他的嘴边,慕怀祺满足地嚼着兔肉,“晞晞喂的就是好吃”
“”
一位锦衣男子匆忙赶回太子府。
“殿下。”
“怎么样了”慕怀庆看着锦衣男子。
“处理干净了”杨成颔首。
慕怀庆攥着拳轻轻砸了砸案桌,若有所思,“赵府呢如今什么情况”
“赵家现在很乱那位赵家千金也几近疯魔了”
慕怀庆嗤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这倒是心虚得明显”
“殿下,要除掉她吗”杨成问。
“暂且不用,我还有计划的,若是现在除掉她,就少了个替罪羊了”赵蕈变成现在这样,是最能利用的时候。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殿下,臣妾给您熬了点汤。”
慕怀庆冲杨成点头示意,杨成打开门瞧见站在外头端着托盘的东方玉兰,颔首行礼后便离开了。
“殿下,臣妾看您这两日似乎食欲不佳,就给您熬了碗丝瓜汤。”东方玉兰将托盘放在案桌上,掀开碗盖,还冒着热气。
慕怀庆笑道“你有心了。”
“给殿下分忧也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慕怀庆也不敢确定刚刚与杨成的谈话被她听去了多少,他只能试探,“近来确实事多,而且都事发突然”
慕怀庆坐下舀了勺汤喝,东方玉兰在旁站着,眉眼柔婉,“臣妾倒也听说了一二,殿下是在因为赵家的遭遇而烦扰吧”
慕怀庆不否认地点头,东方玉兰说,“恕臣妾说几句殿下不爱听的话,赵大人虽是殿下的老师,但都说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可赵大人对您却没起到这其中任何作用作为老师,他不合格,作为朝臣,他心思不正,亦不能称得上是贤臣,您大可不必因为他的死太伤怀了”
东方玉兰的话很有道理,慕怀庆自然明白,赵松死不死,对他影响都不大,只是他想找个借口对付慕怀祺罢了
可慕怀庆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不管怎么说,赵松都曾是我的老师,他也没做过任何罪不可恕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总有些惋惜”
“殿下就是太重情了可是如同太子这般重情的人又还有几个呢”东方玉兰顺着他的话说,她早就猜透慕怀庆那点小心思了,但也没有急着拆穿他,“重要的是皇上和懿王的态度如何”
她多少都听说了东方未晞与皇帝比试的事情,以及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