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这些骨头怎么办”易长胜望着面前的一小堆白骨,心生寒意,轻声询问道。
“易大哥不用管了,我等会儿找个地方随便一埋就是。”柳青找了一块布盖上,免得让人看见。
“也好,以后有什么尽管给大哥打电话,要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干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易长胜眼中泛着一抹凶狠,敢在他的底盘撒野,真是活腻了。
“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想问问易大哥。”柳青忽然道。
“见怪了不是,尽管问。”易长胜笑道。
“是这样的,我爸在他们易家不是排行老大吗,你为什么管他叫二叔”这一点他奇怪了很久,始终想不通。
“你知道老易家的事情了”易长胜神情一变。
“没错,易家老太还请我们去过年呢。”柳青轻笑一声。
“啊”易长胜一把拉住柳青的手,慌张地道:“妹夫,不能去啊,千万不能去”
“为何”柳青问道。
“易家老太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易长胜似乎颇有恐惧,手都在颤抖。
“哦,易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柳青好奇地问。
“这件事情本不该告诉你,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说说也无妨。”
柳青见说来话长,便与易长胜回到了诊所,泡了两杯茶让他慢慢说。
易长胜叹了口气,道:“情况你大抵应该已经了解一些,其实我对二爷的印象不是特别深,关于他的事情也都是从长辈那里道听途说,具体可信不信,你别当真。”
“听我爷爷说,也就是二爷的哥哥,二爷年轻时也是一个风云人物,手上的功夫很好。你也知道,那个年代咱们中州发展的太慢,于是二爷就去了改革开放前沿的粤东省,说是要混出来一个模样,为易家光宗耀祖。可以说,二爷是咱们这一门的全部希望。”
“二爷虽有能力有手段,但想要在粤东省那样的大城市站稳脚跟还是太难,后来他被当地的一个大家族看中,入赘过去,娶了那个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易家老太。当时我爷爷、我父亲他们都还挺高兴,觉得易家的出头之日总算来了。”
“上门女婿”柳青笑了笑,道:“原来跟我一样啊。”
“怎么会一样,二爷他太窝囊了”易长胜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有不满,继续道:“二爷立稳脚跟后,并没有忘记家里人,打电话让我爷爷、父亲他们一同前往粤东省谋生路。可到了以后,那易家老太不把我爷爷他们当成一家人看待也就罢了,甚至当成下人欺凌,我奶奶只因为一句话就被她让人给活生生地打成了残废”
“什么”柳青悚然一惊,这怎么说也是亲嫂子,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冷血
“我爷爷去找二爷要说法,可二爷在易家老太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说他窝囊不窝囊后来我们一家就回到了中州老家,并与二爷从此不再联系。至于我为何叫二叔,因为当年易家老太怀的是双胞胎,约莫着是她造孽太多,大儿子刚满月就早夭。易家老太不仅对此毫无伤心,更让上上下下不许再提此事,就当没有生过那个儿子。这也是他们易家把二叔认为老大的原因。”
柳青听后心底一阵发寒,一个女人怎能如此心狠虽说早夭,但也不能若无其事吧
易长胜继续道:“二叔因为与二婶的婚事,再次遭到了老太婆的反对,我那二爷又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赶出家门。其实这也是之前我一直对二叔一家不太待见的原因,你可别忘心里去。”
柳青笑道:“不会,毕竟都过去了。”听到这里,他也着实觉得易家老爷太窝囊了。
“妹夫,易家老太的心狠手辣绝不止这一点,她将二叔一家赶出来二十多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前阵子更是想把他逐出族谱,如今又让你们回去过年,肯定没安好心。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咱们易家的族谱何时轮到她一个外姓指手画脚但她的能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当天陈秘书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明确不过,让我不得违背,否则后果自负。因为这事,我爸当场就气的晕了过去。”易长胜握着拳头,气愤地说道。
“伯父他现在怎么样,要不我过去看看”柳青急忙问。
“没什么大碍,妹夫不用担心。”易长胜再次一把抓住他的手,劝道:“他们易家虽然势大,但绝不是那么好攀上的,更何况以妹夫的医术早晚都能在中州站稳脚跟,没必要去冒险,听大哥一声劝,千万别去”
柳青摇了摇头,笑道:“易大哥,我不是去攀易家那颗大树,而是让易家老太为她的所做所举而后悔”
易长胜苦笑一声,说道:“易家老太相隔千里都能让陈秘书为其办事,岂是我们这种小百姓能够斗的。”
柳青淡然一笑,说道:“易大哥,你太小瞧我了。”
易长胜叹了口气,他知道柳青医术高超,在中州也结识了不少有权势的人,但这些东西若是参天大树一般的粤东易家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等易长胜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