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思和道痴解决了蛟龙一族的强者，再次行进了一百公里，已经是深入了龙族的腹地，距离龙宫也没有那么远了

“其实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杀人，因为我觉得修士这一生本就是不容易的一生，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蕴含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

“我们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站在高山之巅，掌控自己的命运，或者追求长生与自在”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天道或者是时间”

“所以大家安心的修炼就是了，何必打生打死的”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杀了一个人得不到多少感悟，强者杀了弱者，更强者杀了强者，周而复始，什么时候终止”

“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天真，有些圣母，但这确实是我最初的想法”

张九思笑着说道

“可是你知道的，无论是天书世界还是万域世界，几乎没有人愿意如此，我们都生活在丛林里，弱肉强食好像才是最好的主题”

“天上的圣人冰冷的看着这众生，吸收着源源不断的信仰”

“而众生又互相厮杀就像是今天你和我与龙族一样”

“一路上杀过去，再杀出来，今天我们强，明天他们强了，也会去天书世界杀一次”

“所以我想着天书世界要多几个强大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心被杀了”

道痴就这样认真的听着他讲，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剑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就不做的，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

“这世界是一条奔腾的大河，而我们是这河里大大小小的鱼”她想了想，这样说道

“鱼儿永远都是在被洪流裹挟前进，无论愿不愿意，都在前进，所以想在这洪流里活下来，活更好，我们只能拼命的游，拼命的游”httδ: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因为你不吃你就长不大，就无法在这洪流里选择自己的方向前进，或者被其他更大的鱼吃了”

“所以”

“我会继续杀人，会继续奋斗”

“因为我想活着活更好”

道痴认真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是啊，这世界就是一个洪流，你这样的想法是很好的”

张九思点头说道

“所以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把这洪流截住，会发生什么呢”

他跃跃欲试的样子

道痴也想了一下，良久，她道:“活水变死水，鱼会死，水会臭”

“鱼会死，水会臭”

张九思怔了怔，苦笑了起来:“是啊，一潭死水确实养不了什么鱼啊，所以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与其把这洪流截住，不如做最大的那一条鱼，或者自己建立一条奔腾的河流”

“大人想要吞小鱼了”道痴问到

“不是，我还是保留了前面的观点，我不喜欢杀来杀去的”

“那你怎么成为最大的鱼”

“为什么不从这河里跳出来”

“正是鱼跃龙门那样，跳出来化龙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张九思的答案，让道痴沉默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鱼跃龙门成功，更多的人跳得不够高，好不容易蓄力跳起来，还是要落回去，筋疲力尽，再没有跳起来的心思”

她有些自嘲的摇头

她就是那个跳不出来大河的鱼，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在大鱼的嘴里，随时可能被吞噬，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恐惧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遥远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雷劫，那是大帝劫

张九思缓缓的抬头，看向了那里

“她居然这么快就突破了”

他有些惊讶，宁非烟领悟了永恒的奥义，他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她可以做到，但还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才过去了多久

“这个突破的人大人认识”

“曾经同行过一段时间，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张九思点了点头，宁非烟帮助了他很多，自然是算得上认识，去道门就是宁非烟带着他去的，虽然最后的结果不怎么好，但宁非烟对他这个人是真的不错的

“能和大人同行，真是人生最大的幸事”道痴不由得感慨

想到了自己因为和张九思同行，也是成为了大帝，想来那个突破大帝的人，也得到了不少的机缘吧

道痴同样把视线看向了宁非烟突破的地方，在看到了另外的一股气息的时候，她愣了愣

“我怎么感受到了一股破立的气息”

“那是云惊天”

“正是云惊天，云惊天经历了生死大劫，宁非烟救了他，看到了云惊天的破而后立，得到了感悟，破入了大帝境界”

张九思解释道，仿佛看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一般

“大人算到了她会去救云惊天”

道痴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