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国,王宫附近的楼台。一只黑鹰缓缓落下,待“啁”叫几声之后,乌帕的脸色,逐渐变得恼怒至极。
“主子,发生了什么。”
“败了。楼罗这个废物,一万五的人马,突袭失败了!”
“什么……”飞鹰面具,随之身子一抖。
“如今,他正像条老狗一样,被蜀人的骑军不断追剿。”
“主子,这一万五的人马,可有八千的黄金骑……黄金骑不说在大宛国,哪怕在整个西域,也是了不得的精锐骑军啊。”
乌帕咬着牙,“我想不通,徐贼哪里来的本事,能挡住楼罗的突袭。要知晓,这里可不是西蜀,他带来的人马,明明也不算多。”
“该死。”
飞鹰面具站在一边,犹豫着不敢插嘴。生怕又招惹无妄之灾。
“你带着人,先从大宛国转移。我去请老师。”
“主子,大宛国里,好不容易才埋下黑鹰门的势力——”
“我说了,先离开,若不然,你想等着徐贼上门砍头吗!楼罗突袭失败,徐贼入了西域,肯定是要发难的!”
“哼。”
掠起轻功,乌帕从楼台落下,落到了街路上。他抬起脚步,又往一户安静的小院走去。
叩了两声推门。
见着乌帕走入,屋子里的中年人,沉默地顿了顿,停下了握笔动作。
“老师……计划有变,徐贼入西域了。”
“我原先以为,能将徐贼挡在外头一段时日,便能用第二计。”
“但失败了。”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乌帕的声音里,突然带着一份委屈。
中年人依然沉默,转身将一件外袍,冷冷披在了身上。
“老师放心,在息国那边,我已经选好了地方。徐贼入了西域,我会想尽办法,将他杀死在这里!”
说话间,乌帕的脸庞,已经疯狂扭曲。
……
大漠之上,一支骑军长伍,终于赶了回来。
“牧哥儿,你看谁来了!”还没下马,司虎变兴奋地大喊。
坐在营地里的徐牧,刚抬起头,脸色也随之激动起来。
“卫丰,你他娘的!”
“主公啊!”卫丰急急下马,虎目飙泪,朝着徐牧疯狂跑过来。
“老卫听说牧哥儿来了,连桩儿也不打了,就马上来接应。”
“虎哥儿闭嘴。”
卫丰双目通红,一个熊抱将徐牧抱住。
徐牧也难得露出笑容。
在很早的时候,卫丰便跟着他了。当初从边关带回来的四百多青龙营,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他步步为营的资本。
“好歹是个做驸马的人了,哭个卵。抬起头,让我徐牧看看,我西蜀的重骑兵统领,变成了什么模样。”
“怎的又瘦了,傻虎没说错,少打桩儿多练马。”
卫丰松开手,嘿嘿地笑起来。又走过去,抱了抱陈盛,还有刚赶过来的晁义。
“主公,大宛狗的黄金骑,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担心主公有事情,我只能先赶过来。”
“做的不错。”徐牧点头,“卫丰,你说的是大宛国?”
“正是。先前殷鹄将军也说过,大宛国的脾气是最臭的,一直不愿意过来议商。”
“另外,我也刚得到了情报。不知怎的,大宛国的国王,突然就暴毙了。”
“暴毙了?那领军截杀的人,又是谁?”
“大宛王子楼罗。”
徐牧陷入沉思。只觉得其中,肯定有某种阴谋在牵连。但具体的事宜,只能等入了西域,再想办法探查了。
不过,大宛国胆敢截杀,不露些铁腕手段是不行了。
“卫丰,入西域吧。”
“老卫,你答应我二十顿羊肉汤子,还有牧哥儿的十条烤羊羔子,我可都记着呢。”
“给你给你,撑死你个傻大个!”
徐牧没有立即上马,他转过身,抱了抱晁义。
“主公放心,我会快马赶回玉门关,不会有事情的。”晁义认真说道。
“我一直相信你。凉州的练马还有剿匪,你全权决定。途经林有的地宫驻军,帮我多带一句话,三月之内,想办法建成营寨堡垒,作为中转。”
“主公放心。”
晁义上了马,只带了原先余当部落的人,开始碾起阵阵尘烟,往相反方向急急回赶。
“晁义,万事小心!”
徐牧目光紧随,直至晁义带着人,消失在大漠之上,他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在进入西域时候,恐怕还会有更大的挑战。
“卫丰,启程吧。”
收拢了俘虏和器甲,整顿完毕,西蜀的长伍才重新启程,朝着进入西域的方向,缓缓行军。
在此处,离着西域已经不远,按着卫丰的说法,最近的真兰城,大约一日多的时间,便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