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你还说你熟读兵法!”重新陷入围剿的左师仁,气得只想杀人。就在不久之前,他带着残师人马,眼看着就要到江岸了,看见了狼烟台。
却不料——
突然杀出了一支敌军,将他们这些人,死死挡在了江岸之外。
无疑,这又是徐布衣的奸计。
认真想了想之后,左师仁忽然明白,他当初离开官路的位置,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说不定,只要再坚持一会,援军便要赶来相救了。
“吴富,你讲话!”左师仁咬牙,“若非是你,我怎会做这等蠢事。你这贼子,乱我军心!”
自幼熟读兵法的吴富,还来不及说两句,便被怒不可遏的左师仁,一剑劈在了地上。
左师仁喘着气,不时抬头,看着周围的景象。乍看之下,只剩的这些人马,根本没法子挡住。
“主公……大事不好,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了。”
“奸人徐布衣!”到了此时,一直装模作样的左师仁,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要是一个不好,他极可能要死在这里。
“传令,立即布下大阵,挡住敌军的进攻!”
踏。
徐牧勒住马蹄,停在一处高坡上,抬起头,冷冷看着远处的景象。
在下方,左师仁的残师,已经是强弩之末,彻底陷入了包围之中,此时,离着江岸的方向,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时间足够了。
“长弓,狗福那边怎么样?”
在徐牧身边,刚回来的弓狗,立即拱手。
“主公放心,狗福歇不住,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徐牧叹了口气,原本是想换个大将的。但奈何每每这种时候,小狗福总是请缨,索性便由着他了。
徐牧只希望,这一次的小狗福,能再立下奇功,拖住凌苏的数万援军。当然,凭着东南面的沼泽地势,即便不能拖住敌军,小狗福也能想办法全身而退。
再抬起头,徐牧已经满脸的杀气。
“传我军令,与东莱方阵联手,这一次,我等务必要攻下左师仁的防御阵!”
“吼!”
四周围间,尽是联军士卒的高呼。
袁松咳了几声,亦是脸色欢喜。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左师仁确实已经被逼入了死路。
胜利在望了。
……
“行军,速速行军!”凌苏脸色焦急,他猜得出来,这一次,徐布衣是下了杀心。想方设法的,要杀死东陵左王。
“洪镇的探查营呢?怎的还没回来!”
正当凌苏说着,刚好,一骑斥候急急跑了回来。
“禀报军师,前方便是沼泽地了,我等已经查出,有蜀军埋伏在沼泽地中。”
斥候的话刚完,在旁边的一个东陵大将,顿时露出好笑的神色。
“这蜀人也不过如此,做个埋伏,也能轻易被探查出来——”
“你懂什么。”凌苏回头低喝。
“蜀人的埋伏,并非是要歼灭我等的大军。而是在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主公被杀,那么便算一场大功了。他过早暴露,反而会让我等不敢轻易冒进。”
东陵大将脸色大惊。
“那军师……现在怎办?”
凌苏冷静下来,“别无他法,只能继续行军。”
在心底里,凌苏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哪怕被伏杀一二万人,他都认了。只要能救下左师仁,那么粮王的势力,一样还有机会。
反之,若是左师仁死了,那么入东陵的这一场布局,便要成了闹剧。
“刀盾拱卫,小心行军。我猜测,蜀人的埋伏兵力,应当不会太多,无非是拖延之计。”
在凌苏的命令之下,七万人集合的大军,开始小心往前,步步为营。
……
“绊绳。”在沼泽地的灌木里,小狗福带着五千余人,小心地下令。
不多时,便将一条条的绊绳,铺在了没腿的泥沼中。
“小韩将军,要不要组织步弓营?”
“无需。步弓营的飞矢,同样会暴露自己,我等的任务,只是拖住大军,当以安全为上。”
从前线刚下来,小狗福几乎没有休息。他很珍惜,这一次跟随出征的经验。不想让老师失望,不想让东家失望,不想让成都里的娘亲失望,他一直都很认真。
“小韩将军,他们来了。”
“隐蔽起来。”
踏。
洪镇的先头人马,是踏入沼泽的第一阵。长履没在泥沼之中,才往前走了不到半里路,突然之间,洪镇整个人,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了泥沼上。偏偏在泥沼里,不止是绊绳,还埋了一些削尖的木器,其中一根木器,正好刺入洪镇的眼睛——
顿时,洪镇痛得在泥沼里翻滚。
在洪镇之后,亦有几十人纷纷被绊住,同样摔倒在地,运气好些的,没被木器刺到,急急爬了起来。若运气不好,像洪镇一样被木器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