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白袍黑边的神职人员匆匆赶来,手里拿着教典,显然他刚刚还在为信徒们布道。
“你好,尊贵的莱茵加图索阁下,愿自然与你同在。你可以称呼我为,利尔德让。”维也纳作为贸易之都,常住有一位枢机主教,三位主教,等同于各国首都的大神殿。
“您好,利尔德主教,愿西凡纳斯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莱茵话语中表示着自己的亲近,“我受到了刺杀,但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我想接受教会的庇护”
利尔德的目光渐渐严肃起来,甚至透着几分凌厉,作为教会的上层,利尔德显然知道教会在坦斯帝国的布置。
这代狮心伯爵的动作引起了帝国巨大的动荡,贵族院的弹压让一些不利言论嚣然尘上。
“他侮辱了尊贵的狮心血脉”
“他是贵族的叛徒,应该和泥腿子住在一起”
“听说他死去的夫人”
战神教会面对自然教会这个突然地夺食者也悍然而起,露出凶狠的獠牙。
超凡世界里,刺杀与被刺杀比比皆是
但橡树之父的教会不愧是最古老的教会之一,其底蕴深不可测,死死地抵住了阿瑞斯的反扑
莱茵被刺杀这件事无疑会将四者的争斗上升一个级别,而自然教会的态度也必然会决定狮心一族对于其的支持力度,所以利尔德主教十分的重视,并准备马上向教会枢密院禀报。
“请您放心,西凡纳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里”
“另外,教会是否可以为我准备一个密室,我想要举行密契仪式。”
法师只有在举行密契仪式,选择派系后才能开始铭刻法术符文,形成法术,原本莱茵并不着急,但是没有谁能想到,奥哈因推行的改革和西凡纳斯教会的试探相结合,会如同火星点着汽油一般,连远在维也纳的莱茵都被卷入旋涡之中,可想而知现在帝国的首都现在孕育着怎样的风暴了
莱茵现在只想抓住任何可能的力量
“我们马上为您准备好。”利尔德招来一个随行的牧师,在他耳旁低语了了几句。
莱茵在牧师的引导下离开了。
利尔德则匆匆的向教堂后殿走去,那里是枢机主教伦萨德的驻地。
那是一片林地,绿毯般的草地上,兔子随意的奔跑,各种野花在这早春的季节提前受到西凡纳斯的恩惠,绽放笑颜。
如同林中仙境,一栋小小的木屋伫立在仙境之中。
伦萨德主教是坚定的苦修派,崇尚着节俭和自然,他一直认为“自然神殿”过于的铺张浪费,失去了西凡纳斯的教导。
但当代的教宗冕下却说,伦萨德被他自己的小屋禁锢住崇尚自然的天性,只有他真正走出木屋时,才能一窥圣徒的境界。
“利尔德,你要学会平静,只有平静才能更好的接受西凡纳斯的教导。”
显然当利尔德才步入这片林地时,伦萨德就已经察觉,这里已经是伦萨德“小小的领域”,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利尔德早就习惯伦萨德的说教,顾不得其他,
”伦萨德阁下,奥哈因伯爵之子,莱茵加图索在今天被刺杀了,但杀手没有成功“
”唔“伦萨德眉梢轻佻,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看来老鼠始终是老鼠,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尽快将他送入维也纳贵族学院,那里毕竟是殿下的领地,没人能在那里刺杀莱茵。“
位于下城区的码头,无疑是三教九流的聚居之地,这里有力夫,船员,流莺,小偷,打手
这里的地面永远都是污秽不堪,泥泞和不明物体杂加。
酒馆永远都是通宵营业的,一个个身材粗壮的船员或者力夫,怀着仅有的几个银币,大口的喝着劣质的麦酒,当然也有参水的朗姆酒,浑浊的酒液被灌入喉道,化作满脸的酒气。
身着暴露的流莺们往来于这些苦命人之间,寻找着猎物,而那些被看重的猎物大多数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身上不会找出哪怕一个子儿的铜板,
当然,也有少数的幸运儿,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哪怕一个子儿的铜板,这无疑就是流莺的不幸了,有时命运就是这样相互对立,又偏爱捉弄着苦命人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这样一座小酒馆中,裹着一身黑衣,和周围衣衫不整的酒鬼们格格不入,但周围的人仿若未觉,继续喝着,闹着将全身的精力宣泄出来
那道身影穿过人群,仿若是剧台上的舞者,来回旋转却没有碰到哪怕一个人的衣角。
而吧台上默默搭着瞌睡的老板在这身影进来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随后又继续打着呼噜。
穿过后厨,一条窄窄的小巷,这里只有流浪者才会光顾,捡些食物的残渣苟活着,按了按第三块墙壁的破砖,霎时,墙面翻转,将黑色身影过了进去,而小巷仍旧平静平静如常,唯有绯红女士注视着这一切。
这是一段斜斜的向下的暗道,应该是这块地区的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