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0日,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距离过年就剩下2天了。
距离帝都几百公里外的望阗县,江家祖坟。
一个身影坐在李婉依的坟前,不断地往火盆里添加金钱元宝。
“依依,快过年了,今年春节全家人都会留在帝都过年,我应该没法回来看你了,只能提前来给你添置些用度,希望你在
“阳阳又长高了2厘米,体重也增加了6斤,长得白白胖胖,就是比以前淘气很多,家里有这么多人照顾他,你可以放心......”
眼前这个在坟前絮絮叨叨的男人,正是江飞宇本人。
“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犹豫了一会,江飞宇才吐出那句话:“昨天我跟君兰订婚了,婚礼就定在5月底。”
看着墓碑上李婉依的照片,江飞宇内心充斥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羞愧和歉意。
曾经,江飞宇也很羡慕像周大爷和陆芷曼老人的爱情观。
他们真正做到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芸芸众生,能像他们一样的又有几人呢?
本质上,江飞宇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既不伟大,也不高尚。
随着李婉依的身死,两人的所有海誓山盟也化作了泡影。
“坦白地说,我选择和君兰共度余生,并非是因为我有多爱她,只是因为她是最优的那个选择......”
“她一直喜欢我,这事我很清楚,到了我这种身份,选自己喜欢的,还不如选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
“君兰的秉性和人品,我们也都了解,我和她结婚,至少不会出现后妈虐待继子这种事情。”
“况且,她的家世能为家族提供助力,让江家真正晋升最顶级的豪门......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再过10年政府就会出手了,像我们这种先富起来的资本家都会被架在火上烤,要么出国,要么融入内部,别无选择......”
面对亡妻,江飞宇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未来的局势、他每一步选择的用意、对儿子的培养......
此刻,江飞宇卸下所有的伪装。
他对外苦心营造的形象和每一个选择,都不过是为了子孙后代谋富贵而已。
能力范围内,他会选择帮助更多的人。
但从本质上来讲,江飞宇并非那种纯粹的好人。
身后传来的交谈声,打断了江飞宇的“诉说”。
江飞宇擦掉眼角的泪痕,站了起来。
来人是江飞宇的堂哥江晨东,刚才他是在跟田大壮说话。
江晨东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多的男孩,这是江晨东的二胎儿子江怀毅。
江飞宇上次见到这个侄儿,估计还是半年前呢!
江晨东欣喜道:“刚才村长说看到几辆豪车开进了咱们村,而且是直奔后山祖坟这片来了,我就猜是你回来了。”
你别看江晨东是急速网络的高层,但他在总部一年到头也见不了江飞宇这个大老板几回。
也就两人是堂兄弟的关系,还能保持有一定的联系。
江飞宇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晨东介绍道:“我们昨晚到家的,这不你嫂子她爸生病了,我上午开车送她和怀仁过去,怀毅跟爷爷奶奶不太亲,我只能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孩子一直跟父母生活在帝都,跟乡下的爷爷奶奶不亲也很正常。
江飞宇摸了摸侄儿的头,说道:“一段时间没见,怀毅都这么高了。”
显然,小孩对江飞宇这个陌生的叔叔有些抵触,把头缩在爸爸怀里。
江晨东把孩子放在水泥地上玩会,他跟江飞宇在旁边的坟梗上坐下聊。
江晨东关心道:“我听叔叔说,你跟那个姑娘的婚事定了?”
江晨东是自己的堂哥,这事倒不用对他隐瞒什么,江飞宇介绍道:“初步定在5月底完婚,到时候婚礼会简单操办,只请一些相熟的亲戚朋友。”
一个军二代背景的姑娘跟丧偶的首富结婚,这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引起话题。
双方都有意低调操办婚礼,免得引起老全国百姓的热议。
江晨东道:“弟妹走了这么久了,你也需要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把家里的事情操持起来。”
如果李婉依这个贤内助没有走,无论家里,还是公司的事情,都能帮江飞宇操持起来。
江飞宇明显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聊,怀念道:“堂哥,还记得小时候吗?每年临近年关的时候,大雪把很多枯枝压断,每年这个时候咱们都要上山捡拾很多的木柴准备过年。”
按照农村的习俗,过年那段时间很少干农活的。
过年需要的柴火,都需要在过年前囤积完。
江晨东感慨道:“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周边几个村的小孩都是在这片山头捡拾木柴,有时候还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