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被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推进抢救室,随后门被轻轻关上,走廊上顿时只剩下张强、赵蔡明、焦兴福和郝慈梅四人。
他们四人站在门外,彼此对视,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紧张。
此刻的走廊显得异常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他们四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中回荡。
深知母亲陈丽的性格特点,张强在面对看守所狱警时,并未敢露出丝毫的不满或抵触,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两位警官:“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母亲怎么会伤成这样?能否告知一下详细情况?”
张强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疑惑,希望能从警官那里得到解答。
所长焦兴福微微叹了口气,稍作停顿后说:“关于这件事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还是让郝慈梅来解释吧,她是当天的值班人员,应该更加清楚。”
郝慈梅毫不保留,详细叙述了陈丽在牢房内遭受同室女犯人群殴的情景,并深感愧疚地门口:“张总,这次事件,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天过于疲劳,我竟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没有按时进行巡逻,导致您母亲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遭受了这样的伤害,我对此深感愧疚。然而……”
“不要说了,当前最为紧迫的就是抢救。我妈妈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她的性格所致,这怪不得任何人。两位警官,你们先回去吧,已经下半夜了,有我就足够了!小爸,您也回去休息吧!”
张强叹气,神情疲惫且诚恳,紧盯焦兴福和郝慈梅,眼神透露无奈与期望。
张强的脸色苍白,双眸布满血丝,极度疲劳,但态度诚恳,没有丝毫怪罪郝慈梅意思。
两位警官为此动容,意识到张强承受巨大压力。
赵蔡明轻轻地拍了拍焦兴福的肩膀,面带和善的笑容,温声道:“焦所长,郝警官,两位辛苦了。请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张总在,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焦兴福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问:“您就是赵县长的父亲吧?”
张强微微颔首,确认道:“没错,这位正是我岳父,赵蔡明老师。”
“赵老师,您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只是无缘一睹您的风采。今日终于有幸与您相见,实在是万分荣幸!幸会,幸会啊!能够与您相识,我感到无比欣喜和激动。”
焦兴福满面笑容,亲切地与赵蔡明握手,展现出一种极其热情的神情,话语间给人的感觉有些发麻。
赵蔡明一直以来都展现出热情洋溢的态度,对待每个人都充满友善与关怀,对于焦兴福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在这特定的时刻,他感受到焦兴福口中那些官场上的恭维之词,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反感。
尽管如此,赵蔡明依然保持着微笑,以平和的语气回应:“非常感谢焦所长的鼓励与厚爱!我深知自己只是一名平凡的小学教师,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本或成就值得大家如此对待。辛苦你们两位警官,都下半夜了,快点回家休息吧!”
焦兴福瞥了郝慈梅一眼,带着生硬的语气命令:“郝慈梅,你就留在这里协助张总吧,我和赵老师回家稍作休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能有丝毫闪失!”
张强急忙摆手示意:“怎么可以让一位女同志在这里忙碌呢?郝警官,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完全能够应对得了。小爸,您也别在这里操劳了,回去休息吧!”
赵蔡明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还是稍等片刻吧,看看医生接下来的诊断结果如何。否则,即便现在回去,恐怕也无法安心入睡。两位警官,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护。”
焦兴福面色凝重地盯着郝慈梅,沉声道:“我认为,你还是留在此处为宜。毕竟……”
“所长,无需多言,我已明白。我说过,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你无需担心,不会有任何事。请放心回去,我留在这里继续处理相关事宜。明日清晨,我会主动致电向您详细汇报情况。”
郝慈梅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她认为焦兴福这种只懂得推卸责任的领导是不可信赖的。
在郝慈梅看来,无论自己在陈丽事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承担了多大的责任,她都愿意独自承担,而不是依赖他人或推卸责任。
郝慈梅认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应该勇于面对问题,敢于承担责任,而不是在困难面前选择逃避或推卸责任。
焦兴福紧绷着脸,语气略显严肃地对郝慈梅说:“郝慈梅,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你能否陪我走一段路?反正陈阿姨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郝慈梅用充满反感的口吻说:“有什么话,就请直接在张总面前说出来吧。我认为,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出来。”
焦兴福瞥了郝慈梅一眼,随后转身对张强和赵蔡明露出满面的笑容,温和地说:“张总,赵老师,如果目前没有其他需要处理的事务,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若是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