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转头一看,是城南小学时候的同事、闺蜜姐姐柳如莺,便睁大眼睛,惊奇而又激动地叫着:“如莺姐!你怎么来这里呀?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柳如莺跨进书记室,拉着赵倩的玉手,喜笑颜开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知心朋友不能骗。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赵倩微笑着点点头:“好!只要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一定帮你,姐,到底什么事儿?”
柳如莺长叹一声:“唉,孙晓宁就是我姑姑的儿子,亲表弟。姑姑就他一个儿子,娇生惯养,前些年经常惹是生非。听说有人要上诉翻案他当年的官司。”
赵倩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在客人的对面坐下。
“姐,你想让我帮他什么?”
柳如莺看赵倩并没拒绝,便叹息着:“倩儿,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让你放过孙晓宁,我这个不争气的表弟!”
赵倩指了指柳如莺面前的茶杯,保持着笑意说:“姐,你先喝口茶吧,这可是我妈妈手工制作的头茶,味道好着呢!”
柳如莺是一名优秀教师,又是局长夫人,聪明伶俐,听出赵倩意思,便笑了笑说:“倩儿,姐不为难你。你是个重感情的好姐妹,能帮就帮,实在为难……”
赵倩连忙摇摇头:“姐,你表弟的事儿,我已经没办法帮到了。对方已经从省城请来了著名律师,上午去有关单位取了证。据了解,这个官司对孙晓宁很不利。”
柳如莺撑着气,紧锁眉头问道:“怎么个不利法?对方情况如何?”
赵倩又一次讲述了葛兴丽、葛兴江姐弟俩及其一家人的遭遇。
柳如莺无奈地摇了摇头:“倩儿,换成我是你,我也一样会伸出手去帮葛家。我姑丈一家确实欺人太甚,但姑姑就这么一个孩子,万一被抓进监狱、开除公职,姑姑会气死!”
赵倩紧皱眉头:“当年这个官司就不应该打,彼此把伤治好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孙家非得置人于死地不可,才惹来今天的麻烦!孙晓宁肯定要坐牢,工作自然保不住!”
“怎么办?你足智多谋,想想办法如何应对。倩儿,能不能给对方一笔钱,让对方不要上诉?”柳如莺拉着赵倩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
赵倩叹息着摇摇头:“对方肯定不要钱,非翻案不可,因为葛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咱们穷山县考个公务员,能有一个固定的工作,多么不容易。葛兴丽就更惨了!”
柳如莺长长地叹着气:“就是那个拿刀捅法官的女人?”
赵倩点点头:“是,她叫葛兴丽,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可能都三十五六岁了,等刑满出来,四十几了。如何嫁人啊?多么可怜的一家人!”
“是啊,针扎在自己的身上才懂得痛。倩儿,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柳如莺皱眉看着赵倩,让她想办法。
“除非孙晓宁写出深刻的检讨,以一个党员干部的觉悟,认识到自己当年的错误,要求党组织处分自己,给葛兴江恢复工作,恢复名誉。如果能这样,或许处分会的轻一些。”
赵倩满脸诚恳地看着柳如莺,接着说:“这个也仅仅是我的异想天开,不知道管不管用。姐,真没想到孙晓宁会是你的亲戚,对不起呀!”
柳如莺无奈得笑了笑:“福宁太小了!姐给你为难了!”
“姐,千万别这样说,你根本就没有为难我。相信你也是有正义感的人,也想维护公平正义。也许,我说的这个办法还能减轻对孙晓宁的处分。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吧!”
赵倩带着无奈的神情看着柳如莺,接下去说:“对方绝对不会放过你表弟。你知道吗?葛兴江刑满出狱,待在家里研究法律长达五年,目的就是翻案报仇!”
“是啊,换位思考一下,对方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理解的,换成我,也会去报仇!倩儿,刚走的那个光头男人,怎么如此面熟啊?”柳如莺专注地看着赵倩探寻着。
赵倩看了看门外,哼哼笑道:“他也是来求我的,法院副院长雷震法,就是当年办理你表弟孙晓宁和葛兴江案件的审判长。他惊恐万分,就怕自己的乌纱帽被摘掉。何止摘掉帽子,估计公职保不住,还要判刑。”
“雷震法会怎么做?”柳如莺急忙问道。
“给了我两万块钱,叫我放过他。姐,其实你们来找我都错了,我根本就左右不了这个官司。雷震法也好,孙晓宁也罢,能救自己的,只有向组织作出深刻的检讨,请求组织严肃处理!”
柳如莺认为赵倩的观点是正确的,雷震法和孙晓宁现在都是党员领导干部,要是能站在一个党员干部的角度,对着自己过去犯过的错误作出深刻检讨,在领导面前好好忏悔。
此时,雷震法正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奔驰在回县城的高速路上,浑身不是滋味儿,紧皱眉头琢磨着:
“万一这个案件被市里一翻,不要说自己的乌纱帽留不住,或许还要坐牢。”
“赵倩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要我的钱?是不是太少了?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