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丽才开口说话,“警察,她们都打我!您看!”说着指了指鼻子,站起来便跪在郝慈梅的面前,呜呜呜地大声哭泣着。
郝慈梅连忙后退三步惊叫:“你干什么!”
“她叫我洗衣服,我不洗,就喊那个高高的女人打我,她自己也打!警察,我要换牢房!”陈丽边哭边指着葛兴丽叙述着自己的遭遇。
“葛兴丽,你等着啊,一会儿看吕所长怎么收拾你!你们两个先去禁闭室闭门思过一天!”郝慈梅对葛兴丽等斥责一番后,一脸严肃地说:“换牢房的事儿,要请示所长才能进行。”
“警察,我强烈要求换房,否则,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我死定了!那个葛兴丽特别痛恨我,想置我于死地!”陈丽说完哭唱起来:“哎哟,我不想活喽!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哎哟……”
“别哭了,简直让人无法听下去!”郝慈梅叫喊着。
吴月金嘻嘻一笑说:“这是农村死了父母,送葬时在棺材旁边才有的哭腔!我觉得挺好听的!现在很多女人还哭不来呢!陈丽,你哭得真好!能挣到钱来!”
一阵笑声后,郝慈梅瞪了吴月金一眼,压着笑意说:“你给我住嘴!葛兴丽,吴月金,跟我去禁闭室!”
陈丽停住了哭唱,改为抽噎,鼻孔不断地换着气,念念有词的咒骂着:
“赵倩,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跟我儿子谈恋爱,为什么要和我儿子结婚?为什么要成为我的儿媳妇?”
“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就开始没好日子过了,儿子和我作对,对我不理不睬,还经常骂我;老公冷落我,甚至要和我离婚,还把我送进监狱!”
“赵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在监狱里面受苦受难,都是拜你所赐!你不得好死!”
……
此时此刻,赵倩正在主持召开党委会,研究如何发动群众开荒种植。
赵倩满脸笑意地说:“同志们,到今天为止,全镇的荒田,差不多已经复垦完毕,大家功劳很大,没有你们的辛苦,你们的智慧,咱们的工作不可能做到群众欢喜,领导肯定!”
参会委员,以及列席的干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喜悦的神情。
“如果能进一步发动群众开荒,扩大种植面积,增加农民收入,该有多好啊!”赵倩说完,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
柳丽萱点点头笑道:“赵书记这个提议非常好,也非常及时。既然农民朋友回来种植养殖,增加一些种植用地何乐不为?一方面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让农民朋友放心开荒;另一方面要规范行为,什么样的荒地可以开垦,什么样的荒地不能开垦,要有很明确的规定。”
江树明抿了抿嘴,说:“丽萱同志说得非常有道理,马上要起草荒地开垦规程发到各村,宣传到家家户户。”
“纪律是带电的高压线,既要调动农民的开荒积极性,又要规范他们的纪律性,最好的办法是预设清楚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保证万无一失。摸着石头过河,也要确保生命安全做前提。”刘青青说完,一脸严肃地扫视着参会者的脸。
党委委员副镇长肖克勤,面带微笑地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认为要先把荒掉的园地开发出来,再挖掘新的园地。”
赵倩看着肖克勤点点头说:“先复垦,后新垦。好!”
自从赵倩为肖克勤的孩子补课之后,肖克勤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在上班时间斗地主打游戏,主动向镇长柳丽萱讨任务,还善于提建议。他笑着说“我还有个建议!”
“好,肖副,请你说!”赵倩满脸喜容地看着肖克勤。
肖克勤微笑道:“再荒田和荒园复垦完成的基础上,有新开垦的,可以适当给点补贴或奖励,政府是否可以开支这笔钱?”
柳丽萱看着赵倩笑道:“赵书记的意思呢?”
“钱倒是没问题,但一定要有种植。同志们对开荒补贴的事儿,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
组织委员秦希斌微微皱着眉头说:“我认为不要补贴,但宣传工作要做好,让农民觉得开荒种地有什么历史意义,好处有哪些!”
“秦组织,你认为开荒种地有何历史意义?”肖克勤笑着问道。
“对农民而言,谁开垦,谁使用,这就是对农民个人的历史意义,为子孙后代扩大种植土地面积。对国家而言,可以增加耕地数量,提高土地使用率,改善生态环境,防止水土流失。”秦希斌说完,充满自信的看着赵倩。
肖克勤连连点头笑道:“秦组织,分析得非常到位!我给你点赞。你能不能进一步思考,如何劝说农民多开荒种地?”
秦希斌嘿嘿笑道:“因人而已、区别对待、多说好处、多加鼓励。”
肖克勤对着秦希斌竖起大拇指,说:“好,很有马哲味道!我从网上学到一个词,叫做‘撂荒’。也就是土地开发以后,任其荒芜。土地撂荒要怎么处理?”
“开荒要奖励,撂荒要处罚,做到赏罚分明,才有利于激励农民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