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少宗主了。”
戴逢匆匆朝着书房去,房间内只剩下戴沐白三个人。
“看戴逢的状态,看来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这也没办法,胖子离得都够近了,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我们总不能去屋顶上偷听吧?”
朱竹清注意着门外的动静,食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姿势。
“你们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讨论啊,是不是太猖狂了一点。”
可是尽管这样说,朱竹清也知道根本拦不住他们,索性站在门口替他们望风。
“我感觉在戴逢的身上看到了好多人的影子。”
那种对待感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宁荣荣不禁有些感触。
说到这里,戴沐白也忍不住怀念了一下过去。
“这就是年轻人之间的爱情啊。”
“你多大了啊,就这么说。”
戴沐白凑到朱竹清身边,直接反手扣住她的右手。
“竹清,话不是这么说的,这得看经验,看经历。我和戴逢虽然没差的特别多,但是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咱们的经验不比他多多了?”
“是,你的经验当然多了,当初...”
听见朱竹清要翻旧账,戴沐白立刻捂住她的嘴,讨好地蹭着她的手臂。
虽然在月灵岛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戴沐白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朱竹清的事情,可是那段经历还是很令人介意,不只是朱竹清。
“戴逢,我...”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戴灵衫站在门口和朱竹清对视着。
“王妃?你怎么在?”
戴沐白立刻起身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幸亏方才自己站在里面,刚才的一幕并没有被看到,要不然他可真是要疯了。
看到朱竹清身后还有戴沐白和宁荣荣,戴灵衫抿紧了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在看到戴逢从书房出来后,脸色一沉,浑身的气势都强了不少。
“戴宗主别多想,我们并没有打算探听什么宗门内部消息。”
宁荣荣毫不客气地点破了戴灵衫的心思。
这让戴灵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您借的书到了归还的时间了。”
戴灵衫冷哼一声,那反应和戴逢刚才的差不多。
“一本书也值得您三位特意跑一趟?”
宁荣荣看着戴灵衫的表情,实在是不想和他对话。
甚至她觉得戴灵衫根本就不记得是哪一本书,因此才故意说这种话,让他们提醒他一下。
朱竹清接过那本书在戴灵衫面前展示着。
“就是这本的下部,您还有印象吗?藏书室那边说是您派人去借回来的,借了一周,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正好我们也要借这本书,所以就顺便过来了。”
朱竹清的行为十分有礼,说辞也是进退有度,哪怕戴灵衫仍旧想要找麻烦,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他看向旁边空手而归的戴逢,没好气地开口。
“你不是去书房找了吗?怎么会没找到?白白让王爷王妃在这里等着。”
对于戴灵衫,戴逢心中是有惧意的,又有外人在,戴逢把头压得更低了。
“对不起父亲,我再去找。”
戴灵衫厌烦地挥了挥手,粗鲁地将戴逢拉到一边,他亲自出门去拿书。
屋里四个人,除了戴逢依旧低着头之外,其他三个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戴灵衫离开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书房,而是他在宗门居住的卧房。
这什么人啊!
宁荣荣拳头都攥紧了,要不是碍于戴灵衫的身份以及戴逢在旁边,她早就骂出声了。
戴沐白也是皱着眉头看着低眉顺眼的戴逢,心中憋着火气。
他将戴逢的头抬起来,和他对视着。
“戴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当初在七大宗门重选大会上,戴沐白虽然没有和戴逢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可是他也知道,那个时候的他绝对不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了?
戴逢笑了一下,模样看着竟是有些悲哀。
“堂哥,我和你说句心里话,我是什么样子取决于父亲的心情如何。”
戴逢的笑带着苦涩,这就是他在母亲离世之后的状态。
他醉心修炼,是因为父亲对他期望颇高。
他在大会上自信开朗,是因为在外人面前父亲需要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子。
他现在缩手缩脚像个鹌鹑一样,也是因为他看得出来父亲的心情不好,需要一个出气筒。
戴沐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以为是戴逢变了,却从来没有想过,戴逢一直都不是真实的他。
无论哪一面,都是他想要展示给外人看的。
“你对我倒是坦诚。”
戴逢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