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太子
六皇子神色悠然的坐下,再次端起几上茶盏,手指捏着杯盖一下一下拨弄着茶叶。
被侍卫压着的两名老人,面带恐惧,颤声叫着秦牧的名字。
秦牧死死咬着牙,他满目痛苦,看了父母一眼,又望向如雪。
比起秦牧的父母,如雪虽面容苍白,但目光却很清明。
她同秦牧对视着,眼睛微红,紧抿的嘴唇微微颤动。
“你腹中有了我们的骨肉”秦牧哑声问。
如雪双手颤抖的抚向自己的腹部,眼裂不可抑制的流下来,又抬眼望向秦牧,哽咽着点头。
秦牧目中痛苦更甚,双手用力的捏成拳头,周身更是迸发出一股子摄人戾气。
六皇子仍旧坐在椅子上,他低垂着头,看着手掌茶盏,看上去十分有限。
巨大的压迫感让书房内几个被抓的人大气不敢喘。
秦牧面容紧绷,目光深沉复杂,最终,他缓缓转头望向六皇子,喉头滚动几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哑声问;“六皇子需要我做什么”
六皇子手中动作一停,而后将茶盏放在几上,抬眼望向秦牧,弯唇笑起来,笑意诡异。
贤王一家进宫来看望咸德帝。
昨晚上咸德帝受累,是以今个儿又病倒了。
太后忧心的不行,几名御医例行为咸德帝诊脉开药,各个都是满面惶恐。
贤王一家来到后,咸德帝刚吃完药。
见到贤王一家,咸德帝还是高兴的。
尤其是昭云郡主和李泽云兄妹二人说说笑笑的安抚咸德帝,
让咸德帝沉郁的心思都缓和一些。
怕咸德帝在累着,贤王便让贤王妃带着李泽云和昭云去看望太后,他则单独留下同咸德帝说话。
殿内甫一安静下来,贤王面色顿变,他望向咸德帝,沉声道傲;“皇上,您这根本不是风寒”
咸德帝垂眸望向贤王,虚弱着出声“不是风寒是什么”
贤王看着咸德帝,低声道“皇上,您已经发现了是不是是谁有如此胆量害您”
听贤王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咸德帝淡笑一声,道“让八弟笑话了。”
咸德帝并未否认,在咸德帝心中,信任之人除却秦牧便是贤王。
毕竟当初,贤王曾不顾性命拥护咸德帝登基,且这些年,贤王也关心当个闲散王爷,心中也只有娇妻儿女。
“皇上,您是否已经查出凶手”贤王紧皱眉宇,沉声问。
咸德帝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冰冷笑意,幽幽道“朕的确中毒,且是长年累月中的慢性毒。”
“八弟,有人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天,呵呵,果真不愧为朕的儿子,好心机,好计谋,好手段”
贤王瞳孔缩了缩,沉声问道“是谁”
“太子。”咸德帝淡淡说道,声音听上去虽淡漠无波,但贤王却听出了一丝杀意。
再看咸德帝的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可怖,显是已经认定太子便是下毒之人,甚至对太子也起了杀意。
“太子怎么可能”贤王压下心底不安,沉着脸低声道;“皇上,太子殿下多年来对皇上恭敬孝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咸德帝冷笑一声,声音阴测测的“朕也不相信朕的好儿子竟然早些年便买通了朕身边的人,给朕下毒,朕倒是希望这是
假的,可是”
咸德帝垂眸直直盯着贤王,目光看上去十分阴冷。
“朕查到的就是如此,八弟,一个受尽酷刑不肯吐露真凶,最终只有以她的孩子作为要挟,才招认的人,你说她说的话可不可信”
正是因为这宫女受遍了酷刑都不可招认,若非秦牧查到这宫女在外还有个孩子,恐怕这闺宫女至死都不会招认
贤王听后,面容同样阴沉下去。
他思索片刻,而后望向咸德帝。
“皇上,秦牧做事自是放心,但臣弟还是认为这其中未免太
过巧合。”
贤王话落,咸德帝眯了眯眼,他靠着床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便开始喘息困难,只是几句简单的说话,便让他力不从心。
“皇上,臣弟并非为太说话。”贤王沉着脸,思索着缓缓说道“太子是皇上和臣弟看着长大的,太子仁厚,待人接物都十分有礼,他更是曲首辅的学生,臣弟相信曲首辅教出来的人,定然不会是一个心狠手辣,下毒弑父之人。”
贤王如此说,咸德帝的面上果然露出一丝犹疑之色。
在秦牧从那宫女审问出指使之人后,咸德帝便十分震怒,因
为愤怒,险些理智全无。
宫女的招认让咸德帝心寒又愤怒,没什么比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他多年下毒更让他怨恨了。
不过一天,咸德帝只觉心中怨恨越来越强,甚至他已经准备废太子
但贤王如此一说,咸德帝心底倒真的开始犹疑了。
“皇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