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的吻太热烈,令若木感到窒息。
于是拼命挣扎,如一直躁动不安的小鸟,在他怀里不断折腾。
但他大而有力的手掌,轻松地扼住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就像掐住了她的翅膀。
稍一挣扎,便感到关节被卡死后的痛感,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能由着他亲吻,由着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也许是她不再折腾,萧骏的吻也从一开始的疾风暴雨,变成了绵绵细雨。
但他的喘息越发急促,他的身体也越发滚烫。
当衣服被他扯掉,当他侵略性的吻落在她肩头,若木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沦为他的掌中物。
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所有的不甘心都要化作心甘情愿。
她只能留在他的圈地之中,供他享用。
他要她,她就得匍匐在地。
不甘于当备胎又如何,不想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又怎样,不管是现实中的力量,还是身体的力量,她都对抗不了。
这种不公平的爱情,或者不能称之为爱情,令若木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萧骏吻到了她的眼泪,他那带有破坏性的吻变得温柔了,亲吻掉她的眼泪,用沾染着醉意的声音问她:“不喜欢我?”
若木摇头。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
若木透着被眼泪模糊的视线,清醒地望着眼前这个醉得失去理智的男人。
“因为你不喜欢我。”至少不是发自真心的,像喜欢苏小姐那样。
说完这话,她的眼泪滚落脸颊。
萧骏叹了一声:“要是不喜欢你,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你只是……”若木抿住了唇。
“说下去,”萧骏抚着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我只是怎样?”
他的呼吸中还带着酒气,和他这喝醉的人,还能讲得通道理么?
但又想到,反正他也喝醉了,索性就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玩物。”
他苦笑,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这样他们的视线就平齐了。
他继续亲吻她的眼泪,她的唇,喃喃说着:“我从没想过玩弄你,只是……碰过你,就像上了瘾一样,夜里梦到的是你,白天脑子里也全是你,你却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萧少爷’,对我若即若离……”
他吻在她的唇上,贴着她的唇瓣,一边斯摩着,一边问她:“你说,到底谁是谁的玩物?”
他的话,让若木的心里又甜蜜,又苦涩,甚至更加想哭。
她真的这样牵动了他的心吗?
原来辗转反侧的,不止她一个吗?
萧少爷,萧骏,他也如此想念着她?
可是……
“我不明白……”若木对他摇了摇头。
不明白萧少爷对她到底算什么,他明明爱着苏小姐,刚才也在为苏小姐伤心,喝醉应该也是因为苏小姐,难道这一切,都是若木判断错了么?
萧骏哑着嗓音,低声道:“我可以慢慢给你解释……”
嘴上这么说着,却一句真正的解释也没有,反倒是那只手,顺着她的脊背,解开了她的上衣搭扣,然后越发地急切和肆无忌惮起来……
“想去卧室,还是……在沙发上,像上次一样?”他蛊惑似的问道。
若木思考着他的问题,卧室,还是沙发……
猛然反应过来他在询问什么之后,脸颊瞬间烧烫起来。
“哪里都不想。”她带着浓浓鼻音回答道。
萧骏吻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我也不明白,一次和两次有区别么?还是我上次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
若木推他肩膀,但是没推开,“什么一次两次,您在说什么……”
“就是不承认?”他咬了下她的耳垂,有些用力。
若木吃痛,皱起眉头,缩了缩脖子:“我说过了,您那是做梦,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随着她的否认,萧骏的手臂渐渐收紧,“沙发上的血,是你的,我知道。”
“那是您手上的血,我也解释过了。”
对于那件事,她已打定主意,就是不承认。
不承认就是没发生,没发生就不会有其他故事,两个人就还能像现在这样以雇主和雇员的关系相处,而且不会尴尬。
毕竟她和萧少爷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也不能填平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既然明知道没有未来,那干脆就不要纠缠不清。
她也不愿意让他以为,有过一次,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占有她。
这样就不会出现当他玩腻了,把她像用过的棋子一样丢弃。
这是她能想到的,她这个乡下来的姑娘,还可以给自己争取的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她说完后,别过脸不看他。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