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兵还是显得比较担忧,“可是,别人怎么知道你有这东西卖?她们怎么好跟你买?”
“我不会告诉她们呀?老公,你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呢?唉,肯定是被阿爸和达云的事搞糊涂了。”
“不是……你是说,你敢当街告诉她们,你有这个东西卖呀?”
农小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可是在保守的年代!哎呀呀,真是,也不知道县城的人,会不会比较开放呢?
“哦哦,我会悄悄地告诉她们的嘛。为了解决钱的问题,我只能壮起胆来这样做了,老公,你别担心我。”
“老婆,自从你嫁到我们家后,真是难为你了,你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却要承受一件一件不好的事,唉。”
农小妹拉起任达兵的手,“谁说我没过上好日子的?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好日子。老公,咱别说这些了,我们进去房间坐下吃馒头,吃了馒头就好好休息吧。”
两人重新走了进来后,农小妹就把手中的馒头,摸黑分给他们几个,他们只能席地坐下吃馒头。
任达兵让农小妹坐在那张唯一的板凳上,他们三个则直接坐在地上,边啃馒头,边轮流拿过水壶喝上一口开水。
任水清和任启良两个堂弟,口中嚼着馒头,趁机也问了问,“达兵哥,你说达云哥可能会去什么地方挣钱呢?”
任达兵只能告诉他们,“他呀,可能会去周边最近的城市。至于是去哪个城市,我也不知道,但就算他们只是去我们的这个城市,也找不到他们人呀。”
他们便又沉默起来,继续低头吃馒头。吃过馒头后,他们还是席地坐着,身体靠到墙壁,眯上眼睛准备睡觉。
因为这间病房很小,就只有门口进来处,床头和侧面各两尺不到的位置是空的,大家连躺下来的位置都不够。
任水清和任启良两个堂弟,坐在床头这边,农小妹和任达兵夫妇,则坐在床的侧面这边。四个人眯了一会儿后,都东歪西倒的。
任达兵比较警觉,很快又醒过来。他睁眼感觉到,农小妹在板凳上睡得并不舒服,虽然她靠在角落那里,但她的头也会东歪西倒的。
于是他想了想,便把他身上外面的衬衣脱了下来,把它铺到地面上,然后伸手轻轻摇了摇她。
见她醒来便轻轻说道“真真,你到地上躺一会儿吧,今天你走了那么久的路,肯定累坏了,明天还得走路,不好好睡一下可怎么行?”
农小妹正迷迷糊糊睡着,被他摇醒后,便揉了揉双眼。
随后轻轻答道“老公,要不还是你先在地上睡一下,我靠在这里就可以睡着的。”
“不,你睡地上,我坐在板凳上睡吧。”任达兵坚持道。
“那不好,要是你从板凳上摔下来了……就会更麻烦。”
“那我们都不要板凳了,我把它放倒塞进床底下去,我也直接坐在地上角落处,你又不用担心我,又可以躺一会儿。”
“好吧。”两人先坐下来,任达兵把双脚伸往床底下,然后农小妹的头顶挨着他的腿躺下来,脚倒刚好够位置伸直。
一会儿后,任达兵又拍了拍农小妹,悄悄对她说道“老婆,你把头枕到我大腿上,这样会睡得更舒服一点。”
“那怎么行?我睡舒服了,你却受罪了。”农小妹才不肯。
“我怎么会受罪呢?我心里只会高兴,快点听话。”任达兵不由分说,就把她的头抱起来,又把自己的腿伸给她枕。
农小妹只好又往上挪了挪,然后一会儿就睡着了,她也真是太累了。任达兵摩挲着妻子的头发,心中轻叹一声。
他知道他不能再在家里当家庭煮夫了,可是他又能干些什么活,才可以挣到钱呢?真是令他发愁。
半夜时分,他们都睡沉了,有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过来查房。
因为他们想着要睡觉,便在里面把门反锁了,护士在门口外面,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也没人来应门,只得继续敲着门。
任达兵最先醒过来,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想站起来开门。
他的脚一动,农小妹也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问道“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腿被我枕累了?”
“不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呢,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农小妹一想便明白过来,“哦,应该是医生和护士过来查房,他们每晚都得查看病人的情况。我起来去开门吧,你坐着别动。”
农小妹起来后,摸黑走到门口,打开了反锁着的房门。
医生和护士各提着手电筒,站在门口外面,先向里面照了一下。
他们首先看到,两个男人正对着门,弓着身体一人躺在一头,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侧身躺在地上。一个人的脚,快伸到另一个人的头上去了。
其中一个医生问道“你们怎么都睡着了?我们也知道,你们来自比较远的乡村,回不去家里睡觉,可你们不能全部睡着,至少得有一个人看着病人。要不然,万一他有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