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兵又急急忙忙拿着那张信纸,一拐一拐的往客厅赶了出去。
“阿爸,阿妈!达云这家伙果然是早有预谋,他还知道写下一张字条留给我们!”任达兵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那张信纸。
王春杏急忙上前几步,一把抢过信纸,“这臭小子,居然敢跟我们玩起离家出走!我看看他都说了些什么!”
可惜她低头看了好半天,左看右看,也就只猜出前面的几个称呼,再就是下面的一个“一”字和“钱”字,别的字全都看不懂。
“达兵,你快读给我听听!他是不是说他拿了家里的钱后,就算是分了家,以后他挣的钱就是他们的,再也不用管我们了!”
任达兵连忙答道“咳!他倒没这样说,我读给你听吧。他写的是阿爸、阿妈、大哥,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我跟覃带玲到县城去挣大钱了。等我们挣到了大钱,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会知道寄钱回家给你们花的!”
王春杏听了不由得呆了呆,好一会儿后又轻轻叹息一声。
“唉,这臭小子,还算他有点良心,说的是挣到钱后不会忘记我们。怕只怕他挣不到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看他还怎么有脸回家见我们!”王春杏生气着急过后,对儿子还是担忧的。
任振国想起他刚刚吐出血痰的事,心中更是担忧不已,害怕自己哪天突然就不行了,见不到这个儿子回来也说不定。
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声,“唉,希望他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吧。”
顿了顿又转身问农小妹,“家嫂,你嫁到县城那个好姐妹,她一般多久才会回娘家一次?”
“她基本都是一年才会回一次吧,听说她刚刚嫁过去那会,还没找到工作时,一年中倒是回来过两、三次。”
王春杏皱了皱眉也问道“怎么,她嫁到县城不是也快两年了吗?她是最近才找到工作么?在县城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作的吗?”
农小妹只得应道“可能她开始时,并不想找工作吧,她家婆希望她能早日怀孕的,谁知她一直怀不上,然后她家婆准备退休了,才让她去她所在的单位试工找工作。”
“这样说来,她是顶替她家婆的工作吗?像达云这样,哪有人有工作给他顶替?”任达兵也担忧地插话问道。
农小妹解释道“她这样也不算是顶替她家婆,而是刚好那个工厂有人要退休,就会招新的工人,她正好知道就去试工,试合适了就被录用了。如果是顶替的话,根本不用试工,那就更容易有工作了。”
王春杏突然又问道“家嫂,你和你的好姐妹写过信吗?她和那个覃带玲是是工友,肯定经常见面,要不你给她写封信,让她告诉那个覃带玲,叫她把达云给我们家还回来!”
“我跟她没写过信,改天我回娘家时,问问她家里有没她的地址,我给她写封信试试,或者让她叫达云给我们写信回来。”
任达兵想了想说道“阿妈,达云和那个覃带玲,已经登记结婚了,在法律上就是合法的夫妻,怎么还能还回来?就算达云回来了,他也是覃带玲的丈夫,覃带玲也会跟着他回来。”
“她愿意跟着回来就更好,反正我不愿意,让达云跟着她到县城去生活!”
任振国及时出声,“他那么大个人了,我们还是别瞎操心他了!大家都先把粥吃了吧。”于是大家便继续把粥吃完。
任达花察言观色,早就安静下来不哭了,这会啥话也不敢多说,等大家吃饱粥后,倒是难得地帮忙收拾起碗筷来。
正好农小妹手里还抱着任茵茵,她也不便收拾碗筷去洗,也就难得的偷懒一回,否则她就得把任茵茵递给任达兵抱。
任达云离开家后,任家从此就少了一个劳动力。当然相对来说,也少了一个人的饭量,实际上并没什么影响,任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
那边厢,任达云跟着覃带玲走后,就开始了新的生活啦。
两人一路上都比较亲密,并称呼对方为“老公”和“老婆”,俨然一对小夫妻模样。
他们坐车到了县城后,覃带玲果然第一时间,就带他去商店买衣服,外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给他各买了两套。
然后就让他直接穿着新买的夹克外套,和她手挽着手,又高高兴兴地去菜市场买菜,她特意花两块钱买了半斤叉烧。
任达云还从没吃过叉烧,当覃带玲提着叉烧从店里出来,他挽住她的手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婆,这叉烧是什么肉做的啊?”
“还能是什么肉?当然是猪肉了,你看不出来吗?”
“我哪有机会看?你买好后就包起来了,我怎么看得清?”
“刚才你在店外面看不到吗?”
“店里那么多人排除,我只顾着看人,没在意看上面挂着的是什么肉呢。”任达云不好意思答道。
覃带玲故意嗔道“切,你不会是看美女吧?”
“哪有什么美女?那些来买菜的人,除了你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其余要么是大叔,要么是大婶,我看他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