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师教导,柳佩林今晚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学得超级快,得意时还来了一句“这简直太容易了,我这根本不是脑子不聪明,原来是缺少一个好老师教啊。”
“舅妈教得也好啊,她还特别有耐心,是她教导你的时候,你没认真。”柳夕雾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你舅妈教得是很仔细,可她的教学方法不适合我,所以我学半天都没学进去,还是你这种举一反三的教学方法好,我很快就全弄明白了。”柳佩林觉得今晚上学得差不多了,朝她摆手“夕雾,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看看书。”
“行。”柳夕雾将小台灯留给他了,自己拿了毛巾去厕所简单洗漱了。
罗青梅安静抱着儿子坐在角落里,一整晚都没再说一句话,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看柳夕雾的眼神变了好几变。
京大省状元。
她这两年消息再闭塞也明白京大两个字代表着什么,那可是国内顶尖的大学,这位小姐竟然是京大的高材生,还是省状元,难怪她身上隐约散发着一种知性娴静的书香气质。
柳夕雾洗完脸回来,见她怀中的孩子睡着了,“你今晚带着你儿子就睡在这个下铺吧。”
“好,谢谢。”
“不用。”柳夕雾淡淡回了句,脱下鞋子爬到中铺,朝几个起身准备休息的长辈道“两个外公,两个外婆,你们都睡下铺,早点睡。”
“好。夕雾,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多挂念,你也早点休息吧。”钱秀清回了句。
这卧铺虽然硬邦邦的,可比硬座还是要舒服多了,柳夕雾躺下没多久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躺回床上休息了。
外边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有节奏的撞击声,带着他们一路往南,在天亮时分刚好抵达罗青梅的娘家沧市。
老人家都比较浅眠,钱秀清等人都很早就醒来了,这会儿到车站停靠时,他们已经洗漱好,等着其他人起床就开始吃早餐了。听到外边乘务员的报站,钱秀清问了句已经同样起床的罗青梅,“你娘家就是在这里吗”
罗青梅正透过窗户看外边的景象,听到她的问话,笑容有点凄楚“我娘家是在下边的偏僻小县城,从市里坐车回去都得两三个小时,还离得很远。”
“那你要在这里下车吗”
罗青梅果断摇头“不,我不在这里下车。当年哥哥嫂子将我卖了,我爸妈肯定知情的,从他们卖我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了,我不会留在这里给他们再卖我一次的机会。”
“哎,那你自己考虑下,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钱秀清也不再多劝说,将昨天那一袋没吃完的包子馒头全拿出来,给他们母子俩拿了三个,给其他已经起床的人全都分了些。
等火车再度启程出发时,中铺的柳夕雾还睡得正香,连个身都没翻,还是夏少凡过来喊醒她的,“夕雾,起床吃早饭了。”
柳夕雾从自带的小薄毯里钻出来,看了下手表,见都快八点钟了,立即坐了起来。
“慢一点,别撞到头了。”夏少凡见她脸有点点红,走过去询问“夕雾,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柳夕雾本能的回答,她搓了把脸,手还探到额头上,好似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点,又换了只手探体温,有点不确定“好像有点发烧。”
“你呀,身体不舒服也在硬撑,不早点说。先下床,我去给你弄点感冒药来吃。”夏少凡说完就转身去自己的行李包里拿药了,他每回出差,柳佩芸都会给他准备各种应急的药品,包里准备了足够的。
柳佩林手里头正拿着包子在啃,一听她生病了,大步走了过来,只一眼就确定“夕雾,你这是在发烧,脸都烧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了。”
柳夕雾暗自翻白眼“舅舅,你打比喻能用文雅一点的词语吗”
“猴子屁股很形象啊。”柳佩林坚持着,还道“快点下来吃药,幸好是出差路上发烧,若是家里生病发烧,还不得被你外公外婆给念叨死啊。”
柳夕雾快速将毛毯叠好,身形敏捷的跳到过道上,见大家都起床了,全都在吃早餐,她与大家简单打了声招呼,拿着包里随身携带的梳子快速梳好头发,拿了毛巾牙刷之类的去小卫生间里洗漱了。
等她洗漱好过来,夏少凡拿了支小小的体温计给她,“夕雾,你自己先量下体温,放腋窝下夹着。这是你妈妈准备的,很实用的小东西。”
柳夕雾接过看了一眼,问他“你用过没”
“没,新的。”夏少凡以为她有洁癖嫌弃。
“那你会看吗”柳夕雾又问。
夏少凡“应该会吧。”
柳夕雾拿着温度计狠狠甩了几下,这才走去厕所夹放。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拿着易暇给她买过来的白粥喝了两口,随意抓了些鸡蛋糕吃了起来。
见对面那小男孩怯生生的望着她,她将手里的鸡蛋糕吃完后,从包里抓了一大把吃的递过去,“阿宝,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