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白莲教主张太保,被人杀死,他死前发下最恶毒的诅咒,杀他的人,子子孙孙都将被诅咒纠缠”
“那天晚上,门突然被吹开,可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啊,只听到一声,喵”
醉生梦死的凉亭里,离歌笑给贺小梅和燕三娘,讲着故事。
“你不要说了,”刘思思抱住胳膊,她最怕这些鬼故事了。
周瑾摇着折扇,柔声道“一百年前的传说了,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思思道“再说了,今天可是盂兰节。”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霍剑华起身,端个杯子,“嘶”他突然一捂嘴。
“卡,怎么了”对讲机里,李建国的声音传来。
霍剑华嘴里泛起一阵酸水,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呕,酸。”
刘思思和周瑾对视一眼,捂嘴偷笑。
“准备好啊,action”
霍剑华继续表演,他将杯子里的酒水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各位好兄弟,一年就这么一次,大家干一杯啊”
周瑾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迷信了”
霍剑华坐回来,道“听我说,盂兰节是好朋友回阳间的节日,只要不做亏心事,没什么可怕的嘛。”
“这话不假,”周瑾立即就表示赞同了,“要我说啊,肯定是三娘亏心事做多了,怕朋友来讨债吧。”
刘思思抬手就要打,“好你个梅梅,我先弄死你,你来讨债啊。”
霍剑华莞尔一笑,道“人都有忌神怕鬼之心,所以啊,那些坑蒙拐骗的人,打着鬼神的幌子,才能屡次得逞啊。”
这一句话,基本就给这个故事,订下了基调。
三人闲聊间,释行羽风风火火跑进来,道“小梅,小梅,你爷爷来了。”
周瑾道“我自幼和我娘相依为命,哪来的爷爷啊好啊,都骗到我头上来了”
“不是啊,”释行羽急道“你快去看看吧。”
周瑾一收折扇,“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谈话间,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扶着一个衣着奢华的老头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贺云虎先生吗”女子一眼就看到了周瑾,上前问道。
周瑾眼神一顿,惊讶又带着戒备,“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请问,你为何要化名贺小梅呢”女子又问。
周瑾不答,折扇“啪”地打开。
他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的本名只有他娘知道,而他娘早已去世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轻轻一笑,道“我叫苏樱。”
“梅梅,你原名叫云虎啊”刘思思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问。
在戏里,贺小梅和燕三娘的关系,倒是更像闺蜜。
周瑾收起扇子,眼神起伏不定,道“小梅是我娘的名字。”
“小梅是啊,小梅”那老头终于颤抖着说话了,“你和以前的小梅简直一模一样啊。”
“你认识我娘”周瑾快速地走到他面前。
“咳咳咳,”老头剧烈地咳嗽起来,颤颤巍巍的。
霍剑华上前一步道“小梅,快把老先生扶到亭子里。”
几人手忙脚乱地将老头扶进亭子坐下,周瑾一摸他的脉搏道“听您的咳声,应该是常年的息贲,没大碍吧”
息贲,又名肺积,严重点,就是肺癌。
这老头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苏樱拍拍老头的背,对周瑾道“贺先生,我们在找一个叫贺云虎的人,你能说说你的身世吗”
周瑾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贺小梅原本很是阴柔,这时候,他的那些故作姿态,全部收敛起来。
在周瑾的设定里,家人,对贺小梅来说,很重要。
苏樱见周瑾还是不相信她,转身对老头说了几句话。
老头从怀里摸出半块绿色的玉佩,周瑾的眼神瞬间不淡定了,他盯着那块玉佩,胸膛微微起伏。
“小梅”刘思思关切道。
周瑾从怀里摸出另外半块,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对。
说起这这对玉佩,那来头可就大了。
景天和雪见,唐钰小宝和阿奴,用的都是这一对。
“是这个,是这个啊”老头顿时老泪纵横。
苏樱也激动道“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终于找到你了,表弟。”
“表弟”周瑾迟疑道。
贺小梅自幼和他娘相依为命,他娘死后,他就一直孤苦无依。
对于这些亲人,他是既好奇,又有些排斥。
一来,他十分希望能找回亲人,二来,他身处江湖,自然得多留个心眼。
周瑾演戏,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夸张的表情,他向来喜欢用眼神、用肢体语言,去传递情绪。
只见周瑾站在那里,表面看起来很是平静,然后手头的折扇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