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完就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注视着季长风，看的他压力山大，头皮发麻。

季长风心中暗想，就知道糊弄不了这些人老成精的狐狸。

“霍东峰的死有问题，我怀疑是我们特别行动处的人做的。”他颓然的摊摊手，把自己的底牌全都给露了出来，“其实也不是我怀疑的，而是有人调查，把矛头指向了我们特别行动处。”

这下老者的脸色骤然大变。

“是谁到底是谁怀疑的”

“苏海，霍北疆还有殷南，其实自从霍东峰出意外后，殷南和霍北疆一直在暗中调查。之前我隐约听到了消息却没放在心上，谁都知道殷南和霍东峰关系好，他觉得有问题不承认也正常。”季长风说着说着语气低沉下去，眉眼间多了一抹自责。

“可事实证明确实有问题。”他屈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我们内部的人，又是我不知道的，那就只有那些人。”

“李老您知道吗”

面对季长风诚恳的眼神，老者表情呆滞，苍老的脸上半晌没有反应，好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就在季长风心急火燎的等待时，他才终于动了一下，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抽动。

“李老”

“你说霍东峰是我们特别行动处动的手”老者又问了一遍。

“嗯”季长风坚定的点头，他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直觉特别的准，曾经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线上，都是靠着直觉救回自己一条命。

“有证据吗”

季长风苦笑，“李老，我要是有证据就不来找您了。”

“你都找不到证据我就更没办法，但是我可以指点你一下。”老者自从听到苏海和殷南搅合到一起，就隐约猜的里面的情况了，别人不知道苏海当年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

“你知道苏海和殷南让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吗”

季长风隐约猜到，可是猜的又不是很清楚，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来找李老帮忙的。

“是因为沈自安。”老者露出一抹苍凉的笑，“能让苏海这么积极的只有沈自安，而霍东峰是沈自安的徒弟，俩人同样都是特级飞行员。”

季长风听的目瞪口呆，最后怎么从资料室走出来的都不知道。等站在特别行动处的院子里，身上沐浴着春天的阳光时微微眯起了眸子。四月的底的天气，微风拂面最是舒适的季节，可他却被这风一吹，浑身透着一股冰冷刺骨之感。

他一直知道特别行动处的水很深，当初师傅也是这么跟他说过。因为他们不仅仅要做情报工作，还肩负着监视，内部调查等等不太能见阳光的工作。

而特别行动处存在时间久，内部成员复杂，同时因为各种保密措施，导致很多人都是互相不认识的。时间一长，难免给人钻空子，私底下做过什么事情除了掌权人之外没人能全部知道。

而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掌权人了，中间两次断档，就等于两次给人钻空子的机会。看来劝说江南绯加入迫在眉睫，希望她的眼睛能快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