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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
练歌羽两眼一瞪,“骂谁丑呢?给我松手!”
秦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身后已经传来了秦家二老的声音,“宿儿。”
“这就是小歌儿?”
练歌羽再如何想逃也逃不了了。
俩人是前天晚上从布果城回来的,秦宿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回了秦家,只不过练歌羽没跟着一起去。
额……据说,是害羞了。
她的伤还没有彻底康复,但也接近尾声了。
大抵是老天爷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阳光都仿佛柔和了下来。
练歌羽和秦家二老尤其是秦母相谈甚欢。
见公婆什么的其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爱拥有感染的魔力。
所以美好的爱情才会如此叫人向往。
南南抱着捧花,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大胖子,背过身,用力往后一抛。
一捧白色的花束倏地掉进还在和秦母聊天的练歌羽怀里,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懵逼的看了眼捧花,再看向南南的方向,与她遥遥相望,均是一笑。
一旁的秦母可开心了,“命中注定啊!你们俩,抓紧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结婚生子一样都不能落下!”
练歌羽哭笑不得,回头看着秦宿,男人扣着她的腰将人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整个婚礼现场都温情满满。
南南大致的看了一圈,发现真的来了好多人,而且,好多都不认识。
来了许多霍景席带过的以及正在带的兵,一群人气势磅礴的站过来,异口同声的吼道,“祝老大和嫂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着实是震耳欲聋了些。
场面太过震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南南害羞了,钻进霍景席怀里,耳根红得滴血。
男人笑得开怀爽朗,“好了好了,退下退下,别吓着你们嫂子。”
南南恼羞成怒,用力掐了男人的腰一把。
人儿散了后,南南从霍景席怀里探出头,就见镜头不知何时对准了她,她脸红红的,虽然有点小害羞,但相比起这个,她更开
心啊,超开心的啊。
于是看见镜头的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红着脸,落落大方甜甜的笑了起来。
顾妮和练歌羽来找南南拍照,将新娘子从新郎身边借走了。
新郎也不落单,新娘去拍照了,他就拉上伴郎团也去拍照了。
但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一样的。
霍景席都拍了好几轮了南南那边还兴致勃勃的,总能找到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式拍出各种各样的照片。
男人无奈,却又笑得宠溺。
他倚在石柱上,姿态有些慵懒,但漆黑的瞳孔里有倒映的星光在流转。
他微勾着唇角,目光由始至终的落在南南身上。
时不时的有人上前来祝贺他,他也只是慵懒的笑,接受了祝福,回复了感谢。
他对其他的不在意,导致发现易雅的人不是他,而是苏礼煜。
男人推了他一下,霍景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站在最外围的易雅。
易雅是在霍明烨死去的第三天离开的霍宅。
她不许霍景席跟着她,带着霍明烨的骨灰回到了易家。
从此。
她没再管过霍景席,并拒绝和他见面。
她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仿佛从未有过这个儿子。
霍景席……当然恨过,即便后来易雅回来找他了,他的恨也从未消失过。
时至今日,他都没有再喊过她一声妈妈。
许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霍景席看着那个在父亲死后就把他也抛弃了的母亲,忽然就想不起来自己当初被抛弃时的感受。
好像,已经不恨了。
他走向易雅。
易雅没想到他会向她走来,微微怔了怔,眼眶突然就红了。
霍景席在距她两步之遥前停下。
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母子。
却像陌生人一样,中间横贯着一条无法打破的隔阂。
易雅不是没想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只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难过。
相比她的难过,霍景席只是淡淡勾起一笑,“母亲。”
经年,这一声承认了血脉上的关系但并未选择原谅曾经过错的官方称呼。
打碎了易雅的心墙。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消失在岁月下、欢呼中、风声里。
“谢谢您来参加我的婚礼。”
恰时南南拍完照了,不知霍景席去了哪的她正在张望寻找他的身影,男人头也不回,带走了消散在时光里的恨意,带着涨满整
个胸腔的浓烈爱意,回到南南身边。
恨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