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墨在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那句广泛流传的话,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他想,肥肥也许其实什么都知道吧。
他抬起脚将肥肥推回屋子里,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任由锦衣阁里传出扒门的声音,也不予理会。
练歌羽要是知道肥肥这么舍不得他们,一定会很欣慰的。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她了,公良墨的心就变得很柔软,往常冷峻的脸都柔和了不少。
季廷跟在男人身侧,将车门打开,看到公良墨脸上的表情时,又觉得很难过。
季廷本想打开副驾上车,但被摇下车窗的公良墨唤住,“季廷,你去一趟公司,等到人一来,就把消息公之于众。”
季廷愣了一下才收回手,“是。”
目送公良墨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季廷没由来觉得有些不安。
他是被公良墨临时任命带个入殓师过来,但实际上他为什么要让他带人过来,给练歌羽化了那么漂亮的妆后又要带着她去哪去干什么,他丝毫不知情。
只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可他终究只是个助理,只能听从上司的安排。
车子开得不急不缓,公良墨将练歌羽以靠在他胸膛上的姿势抱在怀里,摇下的车窗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微暖的阳光洒下,照的暖洋洋的。
公良墨笑得很温柔,“小歌儿,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和你一起看过的风景,都比平常要漂亮很多。”
他扣着她的十指,眸底只有一片如水的深情。
车子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公良墨抱着练歌羽下车,入目,便是一座被打扮得十分梦幻的教堂。
男人低下头,有些忐忑的问,“小歌儿,你喜欢吗”
久不见答,他便开心的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很喜欢了。”
话落,他举步走向教堂后台,后面的化妆间门口站了几个人。
男人将练歌羽送进化妆间,他本想待在里面看着练歌羽换上婚纱,结果被赶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一句这不吉利。
他在外面等了大概十五分钟门才被打开,他快步走进去,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着一身白色婚纱的新娘子时,眸光柔软得一塌糊涂。
“真漂亮。”
“是啊,真漂亮。”
公良墨在脑海里自行补充了练歌羽在听到他夸她的话语后得意挑眉的小动作,浑身上下都泛起了温柔的光,他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横抱起来,然后走进教堂。
教堂台上正站着一个年迈的神父,教堂下坐了几个人。分别是公良仲、公良覆公良洋公良涛元如和周水婷,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老爷子,老爷子在长久镇受的爆炸的伤还没好就被强行带到这里,眼下虚弱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
的气。
每个人都被换上了正装,并被以正坐的姿势绑在椅子上,唯有目光落在婚礼台上。
公良墨走到神父跟前,冲神父点了下头,神父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便是吉时。”
公良墨扬起笑,“看来刚刚好。”
婚礼台上放着一张椅子,男人将新娘子放在椅子上,转身扫了后面一圈,只看见这么几个人,蹙起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了,“怪我,是我忘了。”
话落,他转头看向教堂外的保镖,“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四个保镖用担子,抬了一个人进来。
当看清那个被抬进来的人是谁时,整个教堂猛地响起一阵抽泣声。
两只眼眶黑咕隆咚的什么也没有的公良娇被抬放在婚礼台的正前方。
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巴都张不开,这个时候如若有人掰开她的嘴,便同样会看见里头空荡荡的一片。
她没有穿衣服,手脚被挑断筋骨不能动,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有些伤口几可见骨。
可奇怪的是,她身上一丝血液的痕迹都看不到。
可她又并未完全死去,认真看她胸口的话,还能看到那微弱的起伏,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仅剩最后一口气被吊着。
处于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
原先她的口中只是被敲碎了牙齿的,后来舌头也没了,便是因为她受不了了,尝试自杀。
这个法子没能成功,公良墨直接让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此刻,看着台下这个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女人,公良墨蹲在练歌羽面前,抚上女人的脸,“你看,我为你报仇了。”
话落,他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两分钟到了。
教堂的门轰的一声被关上。
神父站在公良墨和练歌羽的正前方,手里捧着经书,肃穆道,“秦宿,你确定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练歌羽为你的妻子吗”
公良墨笑,“没人比我更确信。”神父继续道,“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常常以温柔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