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娇被练歌羽吼得懵了一下,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她反而镇定了下来,眼中的慌乱也不见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真当墨哥哥爱你啊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公良娇满脸嘲笑,“墨哥哥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好去迷惑那些人的狗眼”练歌羽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只不过她也没有兴趣知道,就算公良墨真的想要利用她,她也毫不在意,甚至甘之如饴,这么多年了,失去双亲的她,只剩下他这个比她命
还重要的男人,不就是被他利用,这有什么“这些话对我没用,就算他是真的想要利用我又怎样这证明我有被他利用的价值,而你,有吗”练歌羽轻蔑拍拍她的脸,“你就跟只上不了台面的狗一样在我面前乱吠,
但没关系,我不跟狗斗,因为掉价。”
话落,她推开公良娇,没在看她一眼,踩着女王的步伐回到公寓里,轰的一声将门关上。
公良娇气得狠狠在地上砸了一拳,整张脸因嫉妒和憎恨变得相当扭曲,“练歌羽,我要你死”
坐在阳台美人椅上的南南看着远方,脸上的表情仍旧很淡。
最后一天了。
她没有回头,但她知道,霍景席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看到,男人的目光有多复杂。
当天晚上,霍景席没有在帝景苑过夜。
南南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他和她在这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天,被子里不仅有她的味道,更有他的。
就跟吸毒一样,她想,她也许这一辈子,都戒不掉他了。
可她也知道,大概今晚过后,她不仅再也抱不到他,就连他的气息,她也接触不到了。
想想,还真是件悲伤的事情。
她嘴角划过一抹嗤笑,自己做的选择,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视线里的颜色越来越清晰,她能更快的辨认出不同的色彩并从轮廓上判断她看到的是什么。
这一点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她胸口再次漫开一股刺疼,这一回,断断续续的疼了足足一个晚上。
她抱着被子,彻夜未眠。
第二天天一亮她便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窗外,出太阳了,阳光罩在眼睛上,因视线模糊的缘故,她也并不觉得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许久。
先前她的手机因没电关机,但这两天,她给手机冲了电,刚刚,她将手机开了机。日头一点一点高挂而起,十点半的时候,南南手机里接近一条彩信,彩信的内容是一条视频,她看不太清,但能辨出,视频里有一个人被吊在梁上,从声音判断,这个被
吊起来的人,就是温睿。
视频里有人说了话,“把他三根手指剁了,让霍夫人看看。”
南南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看着视频里有人影走动,紧接着是温睿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画面一转,出现一张人脸,南南依然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但刚刚说话的声音也是他,“看到了吧霍夫人,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到啄木鸟码头来,超过半个小时,每过一
分钟,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剁完手指剁脚趾,剁到你出现为止,霍夫人要尽快喔。”
啄木鸟码头是一处废弃码头。
视频到这里便暂停了。
南南平静的放下手机,走到床边,趴在地上将里头装着她母亲遗物的箱子拉出来,然后将她之前藏在里面的手枪拿出来。
这把手枪是她还没失明前在霍景席身上偷的,她知道,她一定会有用到的一天,你看,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她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枪藏在身上,将盒子盖上,塞回原位,走出卧室。
下楼,张婶见她换了衣服,问她是不是要出去,需不需要帮她叫车。
南南愣了一下,她还以为霍景席会禁止她外出,戏都想好怎么演了,没想到他竟然准许她出去。
为什么,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南南摇头,“不用,我已经叫了车了,就在下面等我,你不用管我,也不用告诉霍景席,我很快就回来。”
张婶点头,“是。”
顺利下楼,南南上了车,顺利离开了帝景苑。
顺利得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她已经没有选择了。抵达啄木鸟码头,南南刚下车,手机就响了,南南接起电话,那端粗哑的男人笑了,“二十五分,看来霍夫人是很紧张这小白脸了,现在,从你正对面的小路走进来,走二
十米”
南南按照他的指示走,然而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只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三个人,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南南看不清,可她感觉得到,为首的男人,是霍景席。
电话那端也给出了证明,“喲,霍首长也来了,看来今天是要热闹了。”
“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