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是5月3日,晴。
果真是本日记本啊。
而且这个字体,南南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这真的是她的字。
那也就是说,这个日记本,是她的。
南南捧着日记本连忙在毛毯上坐下来,仔细的看起了以前的日记,企图从当中得知四年前的一些事情。
前面的日记写的很琐碎,大多是一些心情记录,并没有每天都写,仿佛是心血来潮写的日记,5月3日那日的记录到第二次记录中间足足隔了两个月。
直到翻到第四页,日期是8月18日。
天气多云转晴。
可内容,却是让南南瞳孔狠狠一缩。直到这一刻,我的心情仍是无法平复,但我并不后悔这么做。我找了五年也没能从南远手中找回妈妈的遗物,虽然婚姻不可儿戏,可我仍然十分感激霍景席。这场为期
三年的契约婚姻,我会尽我所能帮助霍景席。
南南震惊看着日记里的内容,久久回不过神。
银色的光辉洒落在地,莫名更显得清冷寂寥。
坐在毛毯上的女人怔然不已,目光紧锁在为期三年的契约婚姻几个字上。
也就是说,她和霍景席的这场婚姻,并不是以爱出发的结果,而是一场交易。
从日记的叙述来讲,她会答应和霍景席结婚,是因为男人帮他找回了母亲的遗物。
南远,从姓氏上看,估计是她的父亲。
她有一个人渣父亲。
拿走了她母亲的遗物不肯还给她,这中间是否还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但可断定,她和霍景席的婚姻,是因为她母亲的遗物才促成的。
只是这场交易霍景席得到的是什么,她尚不清楚。
日记本从她手中脱落掉在毛毯上,南南目光有些恍惚,整个人怔怔的。
原来她和霍景席的婚姻,是这样的。
难怪怀笑不是她和霍景席的女儿。
只是霍景席这表现得爱惨了她的模样,是在相处的过程中真的爱上了她,还是因为别的她并不知道的原因
她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整个脑子有些空空的无法运转。
心尖上似乎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隐隐的疼。
她锤了锤胸口,透了口气,没敢继续看日记本,将东西收起来连同手镯一起放回盒子里然后将盒子塞回床底下,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许再想,爬上床搂着小奶包睡觉。
一夜无梦,天亮时,生物钟教她准时睁开眼睛。
还要去看南奶奶,不能睡过头了。
小奶包心里也惦记着南奶奶,没有赖床,非常自觉的和南南进了洗手间洗漱。
南南看着洗手间里一个粉色的洗漱杯和里头那支粉色的牙刷,心里再次腾起一股淡淡的熟悉感。然而这一次,这股熟悉,让她觉得有些恶寒,她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转身进了卧室,从行李箱里拿出新的洗漱杯和牙刷,匆忙洗漱完后回到卧室,将带来的东西全部重
新装进行李箱里,尔后才抱着小奶包下楼。
楼下张婶正巧从饭厅里出来,一见南南,笑靥如花,“夫人,小小姐,快来吃早餐”饭厅里霍景席已经坐在里面了,一看见她,南南脑海里便蹿出契约婚姻四个字,她呼吸一滞,迅速收回目光,冲张婶礼貌一笑,“张婶,我赶着去医院看望我奶奶,早餐
就不吃了,我先走了。”
说完抱着小奶包就要走,张婶连忙将她拦住,“那带点东西车上吃吧早餐也不能不吃啊,而且小小姐还这么小,更不能饿肚子了”
南南低头看了小奶包一眼,小奶包似能读懂她的心声般,摇头如拨浪鼓,“妈咪,我不饿”
南南心里一酸,亲了她一口后道,“没关系,谢谢您张婶。”
她越过张婶就要走,倚在饭厅门口看了南南许久的霍景席大步跟上她的脚步,所以南南正要关门的时候,反被一股力道抵住。
南南没有回头,光是嗅到靠近的气息,她就已经知道是霍景席了。
她头也不回,大步往电梯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们原来是契约婚姻后,南南每每面对霍景席的那股子力不从心和愧疚不已的心情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在她身后的爷眉头微微蹙起来,因为南奶奶的事情,男人特意留给她多一些独处的时间,怎么一早上起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但小孩子还在场,也不好说什么。
霍景席忍了忍,下了电梯,拉着南南上了车后将手里的两份早餐塞进小女人手里。
看见两份早餐,南南心里微微一紧,她终于抬起头,看向霍景席,以一种十分陌生的目光。
霍景席微微愣住,从认识她到现在,他就没在小娇妻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眼神。
南南没有看多久,收回视线后将手里的早餐拆开,是两瓶酸奶和两个三明治。
她将三明治拿到小奶包手里,道,“和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