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心疼的将南南抱在怀里,紧紧团着她,企图驱散她心里的悲伤。
南南哭得不能自己,任由霍景席抱着她上了车。
要是他能早一点想通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早一点就好了。
可是一切没有早一点的说法。
他想回老家守着奶奶安享晚年,可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奶奶至今都不知道南远已经死了的消息。
南南不敢让老人家知道,老人家年岁已高,已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她怕奶奶伤心过度,跟怕奶奶被蒋卫孑扯进来。
霍景席更是知道这层利弊,早已悄无声息的在奶奶那边布下天罗地网,就看蒋卫孑是长眼还是不长眼的往里跳。
南南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抵达公墓,她仍坐在车里没能平复下心情,霍景席也不急,始终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上,轻柔的一下一下安抚小妻子的背。
一直到南南哭得没有了力气,她才抱着骨灰盒从车里下来。
霍景席牵着她的手走进公墓,跪在墓碑前,南南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骨灰盒,“下辈子,不要再醒悟的这么晚了,还有,我原谅你了。”
说完,她扬起脸轻轻笑了起来。
葬完骨灰盒,南南深吸了口气,回头见她的男人始终站在身后等她,她小跑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
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
霍景席紧紧抱着小妻子,双手勾住她的下腋将她面对面抱起来,臂膀有力锢在她臀上,得以让南南借力搂住他的脖子。
南南因此而高出他半个头,低眉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男人抱着她走出公墓,南南埋在他颈窝,低低道,“霍霍,我以后真的就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了。”
霍景席眉目微柔,“我疼你,我爱你。”
包括以前南远没疼的份,他也一并疼回来。
南南心口一烫,张嘴就在霍景席脖子上吸了一口,见他脖子上被她吸出一个浅浅的痕迹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他,“以后我就赖定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景席堵住了唇,“生是我的人就好了。”
闻言,南南靠在他肩头,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回到车上,南南打开助理给她的东西,里头是一个日记本,还有一本相册。
日记本是一个女人的字迹,写的是孕程记录。
另一本相册,全是一个女人和南远的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照,还有孕期照。
照片里的女人长得非常柔美,笑得十分温柔,只一眼,南南便知,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她霎时热泪盈眶。
以前她就非常好奇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可奶奶那里没有照片,她回到南家后满心欢喜去问南远有没有妈妈的照片,南远一个正眼也没给她就应酬去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已经没有她母亲的照片了,没想到,原来不仅有,还有整整一本。
南南贪婪的一张一张看完,最后哭得像个小孩看着霍景席,“我妈妈真漂亮对不对”
男人擦掉她的眼泪,“对,妈妈很漂亮。”
南南勾起嘴角,“你真有眼光”
霍景席失笑,捧住她的脸吻掉她的眼泪道,“是啊,我最有眼光。”
抵达霍宅,南南一直抱着那个盒子上楼,看到霍家二老,也只是笑了笑。
二老都明白,上前抱了抱丫头,没说什么,放二人上楼了。
南南整个人都恹恹的,一天里哭了两回,早已是倦得不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霍景席心疼死了,可这种情况,他也束手无策。
南远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啊。
霍景席半躺在她身侧,吻了吻她的眉心。
杨里来的时候,霍景席还守在她身旁,听见动静,才起身进了书房。
杨里近几日一直在调查,南远的死打到底是谁干的。蒋卫孑还在养伤,手伸不到那么长,至于蒋卫孑背后的帮手,上次霍景席故意在山脉的地下室被炸,就是为了将蒋卫孑那个帮手引出来,但因林放受伤,计划进行到一半
不得不终止。
但这不代表完全没有收获,苏礼煜的苏公子这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就着蛛丝马迹追查,便顺藤摸瓜的扯了半截出来,现在已经基本断定是哪一家的人了,只不过具体是哪个人,还在周旋。
杨里这次调查,却是没发现蒋卫孑等人有插手,反倒是搜出了个算是意料之外,却也处在意料之中的人姚依雪。
南远是姚依雪找人偷偷动的手,砍了南远的头送到南南面前,也是她的主意。她在干这件事之前,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的,她知道这事如果要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必须经由蒋卫孑的手,所以她主动联系了蒋卫孑,告诉了蒋卫孑南南有个父亲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