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心疼极了,用力将她揉进身体里,亲吻她的发丝,“南南,你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
南南重重点头,“恩恩,我有你,还好,我有你”
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男人胸前的衣服,霍景席丝毫未觉,只是用力的将她困在怀里,心疼坏了。
疼了这么久的小妻子,似乎是第一次在他怀里哭得这么难过,他捻着她的发丝放到唇边轻吻,没有阻止她发泄。
南南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得抽抽搭搭的,靠在霍景席怀里只觉得头很重。
她丝毫不敢去想从盒子里滚出来的那颗头颅。
只是攥着霍景席的袖子,声音嘶哑,“霍霍,我想去南家看看。”
“好。”
男人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出房间,迎面走来的男人,不是林放,而是杨里。
林放受了伤,很多事情没办法参与,便是杨里全权接手。
霍景席扬了扬下巴道,“把房间里的东西处理掉。”
“是”
南南整个人恹恹的,一直埋在男人怀里。
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也没有多加理会。
杨里是记得南南的,当初一伙人还围在一起打过麻将,当时乔许洲还输了三十万给南南。
那个时候,霍景席就已经极宠疼南南了,眼下,是越来越宠了。
抵达南家,南南下了车,看着南宅的大门,心里头碾过一丝疼痛。
她至今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踏进这座房子时的雀跃和欢喜。
她终于可以经常待在父亲的身边了,那个时候的她完全没想到,这里其实是一座炼狱。
南家里静悄悄的,以前南家门口还有保安守着,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她推门进去,也不见管家甚至是一个佣人。
霍景席牵着她大步走进去。
大堂里,柳英正跪在地上,在她身前,躺着一具无头尸体。
南南猛地闭上眼睛收回视线,伏在霍景席怀里大口喘气。
死了,他真的死了。
亲眼所见,尸首异处。听到动静的柳英机械抬起头,看见南南和霍景席的时候,浑身一震,空洞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南远是今天早上死的,死在自己房间里,柳英发现的时候,他的头已经不
见了。
柳英动了动手,眸框染上热泪,从地上爬起来后直接冲向南南,“你怎的如此狠心,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杀了他”霍景席大手一挥直接将柳英推开,柳英被拂倒在地,刹那哭得撕心裂肺,“你有这个男人护着,我是动不了你,可你不放过你妹妹就算了,怎么能连你父亲也不放过你们
好歹有血缘关系啊有血缘关系啊”
“就因为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你,求你帮南氏起死回生,你就要找人杀了他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
她的死字没能说出口,被霍景席手下的兵捂住嘴巴。
男人神色冷然,如刀锐利的视线扫了柳英一眼后身子一侧挡住南南看向南远的视线。
听见柳英的话,南南攥着霍景席的手更用力了。
原来那天,南远打电话给他,是因为南氏倒了吗
可他一句求她的话也没有说过,反而问她可不可以回去看看他。
她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南南更加难受了。
他是果真后悔了的吧,后悔自己当初那样对她。
可他死了啊,就算后悔,他也没办法再弥补她了。
南南觉得他就这样死了,真的太便宜他了,他真觉得后悔了,应该努力的来取得她的原谅啊,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南南走到南远面前,缓缓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身上。
她仰起头,用力眯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拂过脸颊,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霍景席心疼的想将她抱起来,她倔强的不肯起来。
杨里带回了南远的头颅,将头颅重新安回南远身上。
那天,南南跪在南远面前,说了很久的话,这些话加起来,比这一辈子,南远和南南说过的话还要多得多。
南南最后说了一句话,“但是,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请你,下辈子,将亏欠我的,一一还给我,下辈子,我希望能感受到完整的父爱。”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霍景席大急,抱着她直冲回霍宅,只留了一部分人守在南家,保护南远的尸体。
南南晕了三个小时才醒过来,睁开眼睛见霍景席心疼又担忧的看着她,心下不由一热,扯过男人的袖子捧住他的脸亲了亲,“霍霍,我没事,有你在,我撑得住的。”
男人压着她又狠狠亲了回,才抱起她道,“我让张婶煮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粥,喝一点好不好”
南南乖巧点头,“好。”
门外的老爷子和老夫人听了立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