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你醒醒”她轻拍他的脸,目光却在触及他身子的左侧时,浑身一僵,他左侧的衣服上一片潮湿,因为他着的是深色衣服,不仔细看的话,并不能注意到衣服的异
样。
南南伸手摸向霍景席的衣服,轻轻一捏就渗出一片水渍,当看见指尖上的湿润呈现的是红色时,她呼吸猛然窒住,身子一片发软。
他在骗她。
他身上的血,不仅是封尽的。
医生和护士抬了担架冲过来,南南看着霍景席被抬上担架,看着自己双手满满都是霍景席的血,眼前猛然一黑。
一旁的兵哥及时扶住她,“夫人”
这声呼唤将南南的理智拉回来,南南借着兵哥的力,晃着脑袋站起来,企图晃掉脑海里的晕眩。
她强撑着意识,追着医生冲过去。
医生查看了下霍景席左侧的伤口后毫不犹豫将他推进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筋疲力尽,“夫人,首长没事了。”
南南压了压嗓子的疼,“他怎么了”
“首长腰侧有刀伤,缝了十五针,但因没有及时处理导致失血过多,不过夫人不用担心,血库的血量够用,只不过这几日,首长还需得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南南用力捏紧拳头,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然跌坐在椅子上。
十五针,那得是多大的伤口,他就那样一声不吭站在手术室前站了五个小时,如果封尽的手术五个小时没做完,他是不是还要继续站着
想起他衣服那么湿全是他的血,南南就觉得胸口一片闷疼,她用力抓着椅子的把手,大口呼吸大口喘气。
他当时站在她右侧,而他的伤,也在右侧,原本就是死角,加上她全神贯注在手术室上,根本看不见他右侧湿掉的衣服。
霍景席被护士推出来,看见男人毫无血色的脸时,南南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走到护士身边,接过病床,“我来。”
她将霍景席推进手术室,配合护士将他安置好后在他身旁坐下。
林放听闻霍景席被推出手术室的消息匆忙赶过来,见南南抓着霍景席的手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心下一个咯噔,“夫人”
南南冲林放比了个嘘的手势,“别吵到他。”
林放顿住,心头一骇,迅速看向霍景席,见男人胸口尚有起伏的现象,才猛然松出一口气,默不作声退出房间。
南南抓着霍景席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脸上。
她趴在床沿,后来睡着了,只是自始至终,她都一直抓着他的手,一刻也没松开。
霍景席比南南早醒来,手想动,可感觉被人用力拽着,低眉一见是被南南抓着,心头一热,伸手将她抱上床来。
南南因为昨晚上一夜未眠,又被霍景席吓得不轻,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她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眉心紧锁。
霍景席吻了吻她的嘴角,揉开她的眉心,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用浑身的热度驱散她睡梦中的恐慌,直到她彻底安稳下来,才搂着她继续睡。
期间林放来过一次,见俩人都躺在床上,复又退出去。
廖医生也来了一次,也是退出去。
南南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晚上七点,才终于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霍景席那双如墨的眸眼时,嘴角一瘪,“霍霍”
她的嗓子哑得厉害,导致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小。
霍景席心疼极了,接过放在桌上的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可她只是呆呆看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状,男人叹了口气,含了口水覆上她的唇,几口将水渡完后,猛然将她压在身下,浅尝即止瞬间化作洪水猛兽,他用力碾着她的舌尖来回吞并。
南南缠在他身上,想起昨晚他晕在她怀里的画面,仍止不住浑身发颤,怎么可以这么吓她她越想,眼泪流得愈凶了。
可见她哭得这么厉害,他反而有些想笑,他抱着她,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水,她流多少他就吻掉多少。
也不着急,就等她发泄完。
没成想,某位爷的小妻子发泄完后,忽地一个翻身反压在他身上。
霍景席不由一怔,看着小妻子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下一瞬,南南直接跳下床。
霍景席一惊,抓向她的手想将她拽回来,南南眼明手快避开,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哭红的眼睛活像一只小兔子,“给我乖乖待着”
言罢头也不回冲出房间,留下霍景席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好在他的小妻子跑出去没多久就带着廖医生回来了。
某位正在风中凌乱的首长登时回了神。南南十分担心他腰侧的伤口,叫廖医生来是来给他检查病情的,因怕扯到伤口,廖医生极其小心翼翼的给霍景席换药,全程南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满脸都是紧张和心疼
。
瞧得霍景席心头发热,直想带她回家,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