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南南因为每天学习如何制作画笔,过程之繁重让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可每当她回到帝景苑,洗完澡躺在空无一人的
床上时,都会非常想念霍景席。
每每想到他那张受伤且愤怒的脸,就会心痛得无以复加。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南南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餐马不停蹄前往城东,今天将要进行制作画笔的最后一道程序。
沈奶奶说是最简单,但也是最难的一道。
霍景席当初做完这最后一道的时候,冷汗都流下来了。
之所以为什么说最后一道工序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呢
因为最后上字迹这一道,是用毛笔亲自写上去的。
南南拿着毛笔,生怕自己写错一点,紧张得不行,迟迟不敢下笔。
沈奶奶也不着急,坐在一旁品着茶道,“放轻松,全神贯注就行,把这支笔幻想成你最爱的人,你就能画出来自己最满意的成品。”
南南深吸口气,拍了拍胸口压下紧张的情绪,脑子里浮出霍景席的脸。
那个家伙笑着的、脸红的、玩味的、坏笑的、还有一张受伤的,每一张神情都活灵活现。
她发现,她真的好想他。
下笔瞬间,她的眼泪轻轻掉下来,先写了个景字,再写下南字。
用的同样是篆体。
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差错。
南南放下毛笔,连手都在抖。
她缓缓蹲下来,泪流满面。
连日来的思念统统倾注在这支画笔上,南南却动都不敢动它一下,生怕将它弄坏了。
沈奶奶轻拍了下她的肩,直到她情绪平复下来才道,“做得很好,很成功,很漂亮。”
沈奶奶亲自将画笔放进锦盒里然后递给南南,“记住你答应我的。”
南南重重点头,“奶奶放心,我没有忘”
沈奶奶点头,从屋里拿出一个画筒,“既然你已经制作完了画笔,等会就转道去一趟霍宅吧,这是你奶奶要的百花齐放,让她记住我的东西。”
南南接过沈奶奶递来的画筒,“好。”
从城东别墅区离开,南南如捧着宝贝般捧着锦盒,满目柔情。
抵达霍宅,南南没让管家通知,直接走进宅子里。这是她第一次来霍宅,虽然陌生,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生分,反而很是亲切,大概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的原因吧。
管家指着一个房间道,“老爷子和老夫人就在书房里。”
南南含笑点头,走过去刚准备敲响房门,就隐约听见里头传来老夫人崩溃的哭声。
南南的手霎时僵住,什么事哭成这样
她着急得门也没敲了,直接拧开房门,正要推进去,透出的门缝里清晰传出老爷子沉痛的声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去找”
老夫人哭得不能自己,用力捏着胸口的衣服,“我的孙儿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老婆子啊”
南南宛如当头一棒,打得她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霍霍霍”
砰的一声,失去意识的南南猛然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霎时惊动了屋里的两位老人。
南南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老夫人彻夜守着她,见她终于醒了,心疼道,“南丫头,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老夫人满脸疲倦,南南摇头,“奶奶,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老夫人急忙起身,“我立刻让管家端吃的上来。”
看着老夫人着急的背影,南南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管家很快将粥端上来,南南盛出一碗放在老夫人面前,“奶奶,一起吃吧。”
老夫人愣愣看了南南好一会,原以为她醒来会哭喊着问她霍景席发生什么事,却没想到她不仅如此平静,还像完全不知道霍景席出事了的消息一样。
为了不让南南多想和担心,老夫人拿起勺子慢慢吃起来,状似无意问道,“南丫头,昨天在书房门口,你可有听到什么”
南南茫然抬起头,“听到什么我应该听到什么吗奶奶和爷爷在书房里聊了什么”
老夫人霎时摇头,“没事,也没聊什么。”
说着岔开话题,“医生说你因疲劳过度才晕倒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沈奶奶那里制作画笔,辛苦你了。”
“不辛苦。”南南摇头,想起那支画笔,满心满眼温柔起来,“我很开心。”
见南南真的没有异样,老夫人悄悄松了口气。
吃完早餐,南南没有在霍宅多做逗留,将沈奶奶的画和话传达给老夫人后便回到帝景苑。
一进门,她靠在门上,猛然跌坐下来,压制了许久的恐惧尽数爆发,她浑身颤抖,满目惊恐,“霍霍霍”
张婶见南南一进来就跌坐在地上,连忙跑过来将她扶起来,“少夫人”
南南浑身乏力,倚在张婶身上坐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