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听风走五步摔一下,走十步摔两下的凄惨又莫名喜感的状况下,穆于清决定再次大发善心扶他上楼。
好不容易架着他走到一半路,穆于清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别看这沈听风身材偏瘦,可真特么的重。
从停车场到她楼下也不过五百米的距离,穆于清生生觉得走了一年,这货真是太重了,而且还不配合,该往西他却硬要往东走,这一路可谓是蜿蜒曲折,可把穆于清气得牙根痒痒。
偏生这儿的流浪狗被他们的动静吸引来了,两条流浪狗围着沈听风转啊转,沈听风突然坐倒在地,抱着一条稍大的狗就开始痛哭流涕。
“翠花啊,你怎么变成狗了?上回你还是一头水牛呢,怎么才几个月没见你就又换物种了?”
穆于清满脑门的问号,怎么感觉这一人一狗还有着什么感人的故事呢?
沈听风也不管那狗子的挣扎,死死地把它抱在怀里,“你看你,上回变成水牛也不理我,现在变成了狗子又不记得我了,翠花,你变了!”
这莫名的幽怨又是什么情况?!
穆于清暗暗下了决心,等明天天一亮就拖着沈听风去做个全面的脑科检查,这病得不轻啊。
沈听风神神叨叨地对着狗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劲儿也松了下来,狗子立马挣扎开忙不迭地跑了。
你看,沈听风醉了,连狗都不喜欢他。
沈听风坐着大喊“翠花,你干什么去?!”
穆于清轻轻用脚踹了踹他,“你家翠花走远了,明天再找吧。”
“唉,我的翠花变了。”
架着沈听风又往前走,走到一半穆于清实在扛不住了,她换了个方式,把沈听风丢在地上,双手抄起他的胳膊往回拖。
穆于清头一次因为自己公寓的电梯没坏而感动不已,要是电梯又坏了,她得考虑让沈听风在楼下跟个流浪汉一样躺个一晚上。
出了电梯,穆于清依旧采取拖的方式把他拖到屋里。
可穆于清没想到的事,她的噩梦来了!
她才堪堪去接了杯水喝,顺手煮了醒酒汤,回来就见沈听风把她的多肉给掰成一瓣一瓣的,也不知道手上是从哪拿过来的水果刀,手起刀落,她的多肉已然被削成了片片。
她怒不可遏,这可是她养了好久的多肉,你这货说掰就掰,掰了不说还给我削成片片,真是欠揍的最佳例子!
还没等穆于清咆哮,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类似载玻片的东西,还没看清楚他手上动作,就听他大喊一声对穆于清颐指气使道“多肉细胞标本制作完成,给小爷拿显微镜来。”
我去你奶奶个腿的显微镜,真当我这是你的生物实验室不成?居然还随身携带载玻片,咋不随身带点化学物品?
穆于清抱着手,一只手在胳膊上轻弹,她倒要看看这货还能再干点什么惊世骇俗的傻事来。
只见沈听风把他刚做好的细胞标本放在地上,一只手握成空拳另一只手在空气中乱画,像是在调显微镜的焦虑,头还挺配合的一会上抬一会下落。
要是那些导演在这里,肯定也要赞一下沈听风的无实物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装模作样空气里乱演一气,末了还嘚瑟不已,“嗯,看到细胞了,不错不错,小爷我有什么不会啊。”
穆于清冷不丁开口“生娃。”
沈听风这会已经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了,理也没理一旁释放冷气的穆于清,跑到电视前打开了电视看购物节目,正巧这时候是在说菜刀,于是沈听风边看还边鄙夷地吐槽,“这什么刀,要是拿去剖病人的肚皮那不得疼死了?”
穆于清……这是菜刀,不是你那小巧的手术刀,能不能清醒一点?
穆于清又累又困,可这货又太不让人省心,她还真是怕洗个澡出来,她的公寓比抄家还要凄惨。
把醒酒汤往他面前一伸,“把这醒酒汤喝了。”
沈听风激动起来,“呕…什么醒酒汤?小爷是那种会喝醉的人吗?!小爷可是海量!”
“你那海不足两升水吧,人造海?”
“你丫放屁!小爷我一出马,那酒庄都得垮掉!”
沈听风大抵是觉得热了,登时解开衬衣纽扣,穆于清一看,这还得了?!
我可还在这呢,你脱衣服干什么?!
把衬衣脱掉随手往地上一丢,然后开始扭起屁股跳起舞来。
穆于清既是无奈又是后悔,无奈是怕他喝醉了开车会出事,后悔是要是早知道他喝醉了会是这副德性,她就该当做看不见任他去弄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穆于清拿起他的手机,抓过他的手,一只只试了指纹才把手机锁打开。
对着已然不疯魔不成活的沈听风录了一会,穆于清把手机一丢,躺在沙发上做躺尸状,今晚还能不能睡觉已经难说了。
穆于清的直觉很准,沈听风在嘴里嚷着不知名的歌曲手脚都在乱舞,没过一会就消停下来了。
“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