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还在他公司门口的树下等着,那棵树从另一个视野看去很好的把她遮挡起来,她站在那里也不显得突兀。
“怎么还没下班?人都要走光了。”
迟迟等不到南绪言的她嘟囔着,要不是手机四分五裂的她非得打电话过去骂他一回,她都等了好久好久了。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她还在树下徘徊。
已是夏季,蚊虫颇多,她无可避免的被蚊虫翻牌了,手臂上已经被叮出了几个红包,痒得很。
“老男人,还不出来!你的小可爱都要被虫子叮死了!”
她此刻真后悔为什么要隐婚,她就该把两人的事情公之于众然后大咧咧走进他的公司,完全不需要避讳。
可她也仅是后悔了几分钟,想想自己还要在狼窝待那么久必须得隐藏身份,日后才能狠狠打他们的脸,暂且先偷偷摸摸的吧。
蹲下身捣鼓四分五裂的破手机,她不由啧了一声,“这力度刚刚好,还怕摔不碎呢。用了好几年,还真不舍得换掉。”
勉强把手机碎块拼凑了个大概,她又瞄了一眼公司门口,瞥见那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她腾地站起来,终于舍得出来了!
南绪言大步走向他的座驾,无意间往左边树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见了某个小女人愣愣地站在幽暗的路灯下。
胸腔里的柔情霎时涌起,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她所在的方向奔去,他快要跑起来了,那是他的小童养媳呀。
穆于清甩甩头有些晕,那么猛地站起来头不晕才怪,望向大步奔来的南绪言她扬起大大的笑容。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像是好几年没见了呢?
猛地被拥在怀里,穆于清才感觉到真实,啊呐,她惊觉自己好想念他的拥抱啊。
“老男人。”
“我在。”
南绪言放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见她胳膊上大大的红疙瘩懊恼不已。
“等很久了吧,怪我没及时下来。”
“嘻嘻,我发现自己很受蚊虫喜欢呢,它们给了我好多好多红包,我都感激不尽了它们还是那么热情。”
她明晃晃的笑容一下子驱散了他一天的劳累,他拥着她上了车,细心给她系好安全带就疾驰而去。
穆于清乖乖坐在沙发上,南绪言拿着一管绿莹莹的药膏半跪着轻柔地给她擦药。
他轻轻地吹着擦过药的红包,穆于清觉得一阵清凉。
“其实不用擦药的,没那么娇气,不就被叮了几个包嘛。”
南绪言慢条斯理地收好药膏,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女人得娇养。”
穆于清端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心里暗道:娇养个什么劲儿,也不怕折了。
“等多久了?怎么不上来?”
“没多久,一个多钟吧,我哪知道南大总裁那么爱岗敬业,员工都走完了老总还在忙。”
听到她等了一个多钟他更是心疼,她就那样在树下等他等了那么久。
“不愿意上来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怎么那么傻站那树下当蘑菇。”
说起电话穆于清才想起来她那手机的残骸还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她翻出来丢在茶几上。
“喏,手机壮烈牺牲了。”
南绪言声音冷了些:“谁做的?”
“想听?”
点头。
“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穆于清一副快来问我的娇俏表情,看得他心神微动。
他突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说,嗯?”
又来这招!
“说说说,你先起来。”
南绪言撑起身子把她搂进怀里,捏捏她的脸颊,勾唇一笑。
“看来夫人吃这一套啊,为夫得多用用,要不夫人得上房揭瓦了。”
穆于清斜睨他一眼。
“我要上房揭瓦你还不得给我扶稳梯子?”
南绪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夫人说的有理。夫人要放火为夫还得给夫人递火种。”
穆于清满意点头,小手拍拍他的肩膀。
“嗯,小伙子觉悟不错,我很欣赏你这种态度,继续发扬光大。”
看她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他止不住地笑,他的女人这么可爱,该怎么办才好呢?藏起来吧,藏到一个没人知晓的地方,她的好只有自己能看得到享得到。
他看向茶几上惨不忍睹的手机努努嘴,“说吧,这谁弄的?”
“一个觊觎你的女人。”
南绪言故意装作听不懂,“觊觎我的女人千千万,我怎么知道是谁?”
“你就可劲儿装吧,臭男人!”
明白她说的是秦豆蔻,他眼里闪过愠怒,很好,敢动他的女人,看来是嫌日子过得太舒适了。
“明天给你买一个。”
“不用啊,明天就有新的了。”她可没看错秦豆蔻拍她手机时还处于通话中,秦朝阳已经听了个大概。
穆于清把整件事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