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南绪言小心按住她的手,语气温柔,“睡一觉就好了。” 旁边的沈听风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南家大少 这怕是被妖怪附身了吧 这么温柔的人是谁 见穆于清睡着,南绪言率先走出客房。 沈听风狠狠吸了口烟,“你认真的” 南绪言余光扫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沈听风斜靠在沙发上,十足的痞态,“哟,保留了二十九年的童子身就要献出去了” 南绪言眼风凉凉,“总比不过流连花丛的沈家三少。” “你丫放屁,老子连个床伴都没有” “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哦不,我有妻子你没有。” “南绪言你丫不气我能死” 南绪言一脸嘲讽,不置可否。 “我那天听许三说你为情所困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笑话,你南绪言众所周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视所有女人于无物,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说出去谁信呐。” 南绪言没接话。 “不过你从哪弄出来那么个女人很眼生啊。” “我有个童养媳,你忘了” 沈听风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你说什么这就是你那童养媳” “如假包换。” 沈听风凌乱了。南绪言十几年没见过人家一面,再见面就成了南太太 “等会儿,你让我捋捋,有点乱。” 沈听风揉揉眉心,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想起方才南绪言纠正他的叫法穆于清皱了下眉,又想想穆于清睡在客房,不由揶揄一笑,“阿言,你不会还没得手吧” 南绪言面无表情,但身上寒气逼人,沈听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会吧,是个女人都会对你趋之若鹜吧,你居然还没得手” “她不愿意。” “有个性,我喜欢”沈听风乐了,要不是穆于清在睡着他肯定要去膜拜一番,真是稀罕。 南绪言冷飕飕的眼风一扫,沈听风的笑容僵在嘴角。 “我说,对女人就得霸道,你把她一扑倒吃干抹净保准她对你死心塌地,赶都赶不走。” “我要她心甘情愿。” “得,就我小人了是吧不是我吹,这方法百分百奏效,我等着你好消息。” 南绪言喝了口茶若有所思,抬手看了看表,起身向楼上走去。 “喂喂喂,你干嘛去。” “跟上。” 看到悬挂的药瓶所剩无几,沈听风瞬间反应过来又换上一瓶,再次感叹,南绪言这次真的栽了。 “有什么要注意的。” “吃清淡点,我再开点药就好了。”说着就翻药箱拿出几盒药,又啧啧两声,“幸好我准备有。” 南绪言拿着药,淡淡出声“不送。” 沈听风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一个电话他就火急火燎往这赶,一看完病就被赶回家。 “南绪言算你狠” 气冲冲提着药箱下楼,干嘛非得答应做他家庭医生,好歹他也是个医学天才,好死不死来这找气受沈听风越想越气 南绪言盯着穆于清的睡颜,脸部还有些肿,眉头紧锁,伸手抚平她的眉,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穆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两点了,正准备坐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她。 “饿不饿” 穆于清这才看向他,他手里还拿着书,难道他一直在守着她 “有一点。”穆于清点点头。 “等我一下。” 南绪言放下手里的书下了楼,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碗热粥。 这个时候哪有粥佣人不都休息了吗 穆于清定定地看着他,难道是他做的 “喝点粥。”南绪言搅动碗里的粥,舀了半勺伸到她嘴边。 “我我自己来。”穆于清有点不明所以,这人突然这么温柔真的好不习惯。 南绪言也没有勉强,把碗递给她。 穆于清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身旁的人气场太强让她极不自在,“那个,南先生,回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了。” 南绪言嚅了嚅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身上的不适让穆于清后悔不已,为了不参加宴会吃那么多芒果真的值得吗 南绪言毫无睡意,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一片漆黑,眼里闪过悲伤。 她宁可让自己过敏也不肯跟他去参加宴会么 为什么就这么抗拒自己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她结婚是因为爱情 第二天南绪言一大早就端着粥上楼,嘱咐她喝完粥记得吃药就离开了。穆于清突然有点内疚,明明自己骗了他,他还对她这么好。 临近下班就接到许司燊的电话,邀他去一号公馆打牌,南绪言略一沉吟就答应了。 他不回去,她会自在些吧 一号公馆是y市有钱人的娱乐场所,但三楼是显贵们休息的地方。 南绪言直直上了三楼,才推开他们常聚的包厢门,许司燊就开始嚷嚷,“阿言来得正好,沈三这个散财童子居然大言不惭要一雪前耻,要打败我们,哈哈” 南绪言抬眼望去,就见沈听风大马金刀坐着,嘴角还抽着一杆烟十足十的花花公子,见南绪言进来堪堪点头当作打了招呼。 南绪言上了桌,沈听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哼“哼,瞧今儿个小爷我把你们家产都赢回来” “试试。”南绪言嗤笑,满脸不屑。 “哼,我今天可要把昨天受的气化悲愤为动力赢回来” “啧啧,还有人敢给沈三少气受,改天我可要见识下。”许司燊乐不可支。 沈听风是个典型的不吃亏的人,被人算计了肯定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他记得上学时期沈听风被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就带了一堆人揍回来,牛气得很。他很想看看那个给沈听风气受的小子长什么样。 “还用改天人不就在这”沈听风努努嘴。 “呵呵呵我就说嘛除了阿言谁敢给你气受。” 沈听风小眼神那个哀怨啊,他能怎么办,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