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文龙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本来应该留守沈阳的满清八旗两个旗的时候,毛文龙立刻抓住了转变战场形势的战机——再次歼灭满清的这两个旗。
“歼灭这两个旗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们继续攻击辽阳减轻压力,而是让沈阳,满清的盛京兵力彻底的空虚。我们的目的就是让这两个旗,在沈阳空虚的时候,不能回援。”
一行从凤凰城出发向辽阳运输物资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了山谷,然后在鞍山停顿了一下,在一个营抽调出一千将士的保护下,继续向辽阳进发。
一路上,这个辎重队走的是份外小心,辎重队队长张老蔫可不蔫,夹着账册,低着头走,但他的眼睛在四处的观望:“我这么好的鱼饵,建奴是不可能不来的,但现在千万别来,这一马平川的,可不是个好地方,再往前走一走,就是几条河的交界处了,到了那里,你再出来哈。”
任务很明显,就是要将镶蓝旗和正红旗引出来。所以大家都知道,自己这些辎重兵就是诱饵。
一个兵小声的说:“大家别耷拉脑袋,诱饵怎么啦,我们辎重兵怎么啦,辎重兵也是兵,也是复辽军的兵。诱饵怎么啦,诱饵我们也要做个有毒的诱饵,药死他个瘪犊子。”然后直起脖子对着长空扯着脖子高歌:“东村的小寡妇啊,那是水灵灵的爱死个人——”
被他这么一吼,所有的辎重兵一个个跟着,扯起嗓子跟着不着调的吼起了十八摸。一时间沉闷的士气高涨了起来。
老蔫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胡闹,他的心越来越焦急了,敌人还不来,马上就要过了打阻击的地点了。
不由得站住脚步,手打凉棚向四周看了一下,前面是一条不深的小河,大车是可以直接过去的,南北是两片密林,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却见飞鸟不落。
老蔫乐了,感情在这里啊。
于是放下手,对着兄弟们大声喊道:“大家停一停,前面的河水深,派出人搭建浮桥,或者是找些石头垫一掂,其他的兄弟们,在这里停下歇口气。”
纪律是严格的,既然头说了停一停,那么前面的小河连脚面子都没没,那也得执行。于是大家就停下来,一批人出去,四处寻找石头掂河。
阿拜躲在树林里,对豪格道:“时机来了,我们出击吧。”
阿拜的正红旗和豪格的镶蓝旗,现在虚弱的狠,被歼灭了两次之后,已经没有真正的汉子了,剩下的都是十五岁左右的孩子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就这样东拼西凑,两个旗也不过是万把人。让这些人去进攻有城墙,六万大军的辽阳老城的复辽军,那就是送死。
但自己的旗丁虽然是老弱,但依旧是勇士。孩子是打七岁就上马训练的,老人是百战剩下的老兵。打攻城战是不行的,但利用野战断敌人的辎重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掐断敌人的辎重,饿也饿死毛文龙的大军。
“好,现在不能半渡而击,但趁着他们松懈,趁着他们分散,打他个措手不及也非常有利。”然后拿出他的弓箭,对着树林里的将士们大吼一声:“勇士们,为了我们大清,杀啊——”
一万满清八旗老弱冲出了树林,向辎重营杀来。
老蔫突然从老蔫变成了老
虎,从车里抽出了他的燧发枪,大吼一声:“兄弟们,抄家伙,杀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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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辎重兵毫不犹豫的抽出了燧发枪,立刻排起了三叠阵型。那一千押运兵更是成为了抵挡敌人的主力,为辎重兵摆开阵型争取时间。
那些跑出去找石头的兄弟丢下手中的石头往回就跑。
但他们离树林太近了,八旗手中的弓箭对他们展开了射击,一个又一个兄弟被射杀在地。老蔫如猛虎一样的站在那里,瞄准了打头的一个建奴,嘴中叨咕:“兄弟们,为了胜利,对不起你了,看我为你报仇。”
这时候,敌人的战马已经冲进了燧发枪的射击距离,老蔫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之后,老蔫看也不看,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装填。
他不用看,他是多年的老兵,他对自己的射击技术有把握。
再次提枪,他看到自己当初瞄准的那个家伙已经倒地,只有他的战马在忙无目的的乱跑。
这次,他瞄准了又一个建奴。那个建奴是一个孩子,还没长开的小脸上,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狠戾。
“如果我的孩子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十年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勾动了扳机。
敌人虽然是老弱,但他们的强悍勇敢依旧不输年轻人,他们冒着弹雨,冲近了辎重队,他们在战马上,放出了他们手中的骑兵弓箭,一批弓箭呼啸而来,当场放倒了一批辎重队的将士。但没有人退缩,所有辎重队的将士们,脚就和钉在地上一样,有条不紊的装填射击,将一个又一个建奴打下马。
豪格和阿拜虽然第一次带兵,但不是第一次战斗,从他们十岁开始,就跟着老汗王,跟着八哥南征北战,死亡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