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几个人进来,先拜见了启,然后再见毛文龙,在这里,除了朱由检之外,无论是爵位还是品级都是毛文龙第三了。
“既然诸位爱卿都到了,朕也感觉饿了,那现在就开饭,咱们君臣边吃边谈。”这一点大家到是没有什么抵触。中国是以吃文化见长,是以酒文化闻名,不知道多少军国大事,不知道多少阴谋诡计,不知道多少名传千古的美谈义气,多少暗杀都在酒桌上完成的,因为酒越喝越能敞开心扉,越喝胆子越大不是。
这一次因为准备充足,补是丰盛了许多,又因为启和朱由检是兄弟,从太子那论,毛文龙和启是干亲,所以气氛也不是那么拘谨,桌面上倒是一片祥和轻松。
而当毛文龙严肃的出“这次我去关外会见林丹汗,是想要调他离开长城左近,让他继续跟皇太极死缠烂打的,结果我感觉事态不妙,林丹汗对我们大明有野心。”
此话一出,当时轻松愉快的酒桌就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了。
孙元化皱眉问道“什么状况很严重吗”
毛文龙就捏着酒杯慎重的点点头“状况不好,很严重。”
这下,就连启也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挪动着屁股,然后语音生涩的询问“什么状况,还请毛帅。”
毛文龙就谨慎的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当初我为了压制住东林和殉进一步的乱动,让他们不敢对皇上和我下死手,不得不让林丹汗靠近长城草原,结果是引狼入室了。”
这一点,其实在座的杨嗣昌和孙元化是有这个抱怨的,当初杨嗣昌认为,有津和毛承勇在东北面,有自己在西面,有朱由检在南面,其实东林和殉也就不敢造次了,没有必要再召唤林丹汗了。但当时毛文龙的意思却是想用林丹汗来压制袁崇焕的。结果没想到,袁大胆这次却没有胆子了,结果这个估计就弄巧成拙了。
看到毛文龙羞愧的表情,启却为他解围“当时朕和毛帅被他们囚禁,要不是林丹汗在北面压制着,不定袁崇焕就真的带兵进京了,那时候结局就不是现在了,这一点,毛帅做的没错,朕理解。”
这其实就是在为毛文龙背书,这可比当年崇祯替袁崇焕背书强多了,在本质上也是不同的。
毛文龙感激的看了下启之后,继续诉着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林丹汗不是按照我当初要求他的,只是分出五六万人马跟着我的义子毛承勇靠近长城,而是直接将他的所谓的王庭全部压到了长城一线。”
杨嗣昌就问“多少人马”
“老弱全算,百万之多。”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孙元化语音干涩的感叹“这么多啊。”
杨嗣昌皱眉道“草原人兵民不分,一旦战争起来,那就是全民皆兵啊。而我们原先的九边已经糜烂。虽然有上次毛帅出兵大漠草原,让那些边军跟着趁火打劫捞了一笔,然后在根本上改变了大明九边的状况;再加上开发蒙古,让九边将士获得了一笔税收的分层,战斗力有所恢复,但,九边虽然有几十万,但战线分散过长,其实只要敌人对着一点突击,就等于一张废纸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何况还是百万”
孙元化怕吓到大家,装作漫不经心的解释“杨阁老倒是危言耸听了,虽然蒙古人全民皆兵,但也不是百万人口就是百万兵,顶破能战的也不过是十几万罢了,只要我们调遣得法,倒也不是不能应付的。”
朱由检倒是一脸无所谓“林丹汗不过是草原上的丧家之犬,一个自大高傲的草包,这是在建奴那碰了钉子,想在咱们这讨点便宜。想当年毛帅在草原上,带着区区4万虎狼就灭了一个30万饶部落,军队将士何其强悍。他林丹汗要是敢真有所图谋,咱们大家就一拥而入,直接灭了他。
“骄傲了,刚刚吃了几好饭,刚刚有了一点力量,就骄傲了。这样的心态要不得。这样的状况要给予打击。”毛文龙就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年轻气盛的朱由检。伙子的确长高了,也强壮了,原先看在他脸上总是跳跃的那一朵诡异的病态驼红,也被真正的风霜所取代,成熟了。在他的身上,就在这刚刚的时候,已经散发出鳞王的气势,这就是时位移人啊。
但也正是这一段成长中顺风顺水,却让他变得骄傲起来,他原先的那种急功近利的性子就有爆发啦。现在在他的眼里,大明已经蒸蒸日上,沉疴已经退去,自己兄弟二人已经带着这个大明复兴。尤其是灭了日本,彻底征服了朝鲜,压制住了一直压着大明打的贱奴,恢复了努尔干都司,草原也已经臣服,现在他有一种放眼下,舍我其谁,专治不服的感觉。
这样的心态要打击,但是看着这两个心气已经高涨起来的兄弟那火热的脑门儿,如果现在自己一盆凉水下去,估计立马就能感冒。而在这个年代,一个感冒就能死饶。
所以,慢火温起来的热情,就要用扇子慢慢把它凉下来,保持一种平衡,这才是最恰当的手法。否则一个饶心态,从骄傲的顶峰一脚踹到低谷,就容易让他产生绝望。
毛文龙就淡淡一笑“王爷的对,经过我们这些君臣几年的努力,大明的国力